王向來最討厭的就是長相俊美的男人……」他笑喃著,手中匕首倏地往淳於禦臉上劃開。
登時,頰上皮開肉綻,但不一會,從淺處開始愈合。
「安生,你瞧見了沒?真的開始愈合了。」趙立怪笑著。
站在另一頭的易安生眯起眼,像是對這一幕感到匪夷所┆
往下看去,瞧見胸口還不斷地滲出血,傷口沒有收愈的跡象,痛一點一滴地累積著。
怎會如此?上回在船上中箭,拔出箭後,不到半個時辰,傷便已收得差不多,但現在她卻痛得連動都不能,她忍不住想起在天竺山救他時,他那奇異的傷口。
她之所以如此,難不成是體內的龍神淚作祟,一如他被金剛杵所傷,傷口也難以愈口?
為什麼?
金剛杵是佛家法器,是拿來斬妖除魔的,難道……老天視被貶下凡的龍神是妖是魔;:
下凡的龍神,依舊擁有良知,怎麼可能--「妖怪!」有人吼著,她抬眼望去,瞧淳於禦惱火地搶過侍衛的長劍,橫劍厲掃如電,霎時殘肢斷骸亂飛,血流成河。
君什善怔愣不已,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一瞬間,她明白了。
眼前的他一如前世的無咎,在大開殺戒之後,等同墮魔了,盡管擁有良知,但卻無法抹滅他染上殺氣後的罪孽。
一個神隻,居然因為她而淪為旁人口中的妖怪……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存在害了這麼多人?
竟讓他在佛門聖地大開殺戒,這麼重的殺業要怎麼消除?
「有什麼好哭的?」易安生輕哼著。
君什善愣愣地抬眼,好一會沉痛地閉上眼。
到底是什麼樣的因果?前世十一哥恨她怨她,直到現在還是不放過她。
「跟我走。」他輕易地抱起她,打算要從窗口逃出。
「無咎!」她尖聲喊著。
殺得正狂的淳於禦驀地一頓,緩緩回頭,看向被易安生抱在懷中的君什善。
「你……」她喚他什麼?她想起一切了?
「放火球!」易安生喊著,立刻躍出窗外。
廂房內,發出轟然巨響,火花迸現,
「無咎!」君什善想要掙脫易安生的箝製,卻虛弱得指頭都動不了。
「就不信炸不死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惱聲問。
「為什麼?」易安生低笑,往下揪扯她的發逼她抬頭。「這還要問嗎?當然是為了權勢財富,否則我為何要跟在趙立身邊,忍受他的一汙辱和欺淩?不過,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在他們都消失之後,我就可以獨占整片海洋!」他和趙立,不,應該說是假扮趙立的男人,早在十年前聚眾占領海線行搶,後來過到趙立海征討伐,他倆合力殺了趙立,甚至大膽地假冒頂替趙立。
而他的野心壓根不輸給假的趙立,他一直在等他和淳於禦鬥得兩敗俱傷,再出手,如今正是大好時機。
她痛眯著眼,淚水不停地流。
一樣的利益薰心,為何前世今生依舊不變,如此執著?
易安生抱著她,正欲往後院與其他人會合,卻突地聽到馬蹄聲,走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