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戴了麵具她就看不見他臉上的疤了?右邊臉頰,一道疤從上到下由麵具裏延伸出來,差一點就與嘴角相連了。誰知道他上麵延伸到哪裏?說不定穿眼而過,直接長到頭頂!更說不定他被麵具遮住的地方都是慘不忍睹!
……總之,她才不要!
藍草無力地垂下肩,偷偷抬頭,求救地看著上麵的男子。男子動也不動地蹲在洞口,定定地看著起君,片刻後平靜地開口:“你都叫兩天了,難道還要叫上兩個月?”
002不一定是那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叫了兩天?”起君一愣,繼而大怒,“你在旁邊聽我叫了兩天,卻不早點來救我?!”
他眼神微閃:“姑娘不是不要我救?”
起君一窒,臉色閃過一抹尷尬:“我我我……我現在要你救行了吧?”嫁給醜人總比死在這荒山野嶺好!
話音一落,男人就跳了下來,跳得還是挺飄逸,但是——他下來了,誰帶她們上去啊?
“你——”起君指著他,又指著上麵,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說:“我會武功。”
“那——”
“我可以飛。”
“哦。”她明白了,放心了。
他看著她,拱手道:“得罪了!”
“什麼——”她還沒反應過來,腰已被他摟過去,然後腳底騰空,飛起來了!
哇靠,至少也打聲招呼啊!風呼呼地從她耳邊吹過,她閉上眼,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感覺腳穩穩地踩在地上,她睜開眼,看見開闊的地麵、茂盛的樹林,感動得差點落淚。
他鬆開放在她腰上的手:“姑娘稍等。”然後咻地一聲消失,再咻地一聲帶著藍草出現。
“小姐!”藍草激動地跑過來,將她抱住,“我總算看到太陽了!”
起君嘴角一抽,問麵具男:“恩人貴姓?”
恩人沉默了一下,說:“叫我高人就可以了。”
她上下打量他一番,點頭:“是挺高的……”
“……”他眼神閃了閃,有些尷尬,“姑娘若沒事,在下就告辭了。”
起君一愣,她還準備賴“誰撿到誰要”的賬呢,他怎麼自己走了?不過如此甚好!她歡快地點頭:“那再見!後會有期!”
誰知那該死的丫鬟卻在此時扯她後腿:“可是小姐應該嫁給你啊!”
她呆住,憤怒地看過去,咬牙道:“你不說話要死啊!”
“對、對不起……”藍草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急忙為自己解釋,“是你說的誰撿到誰要嘛……”
“你、還、說!”起君恨不得拿筆戳死她。
“嗚——我不說了。”藍草幹脆用手捂住嘴巴。
起君瞪她一眼,回頭看著高人,尷尬地道:“那個……那句話不一定是嫁給你的意思,可以是給你做丫頭什麼的。”
高人瞟了一眼她身後的藍草:“你是主子。”言下之意,你怎麼能給別人做丫鬟。
起君一窒,驚恐地看著他:“那你要怎樣?”他還真想娶她啊?嗚嗚嗚……她不要醜人啦!
高人想這救命之恩不能不了了之,畢竟她自己說了那樣的話;而他也不想隨便娶個人,雖然她長得很漂亮!那不如讓她做點什麼來履行諾言,算是兩清。
“二位姑娘給我做幾天丫鬟算是報恩吧,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
起君聽了,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幾天?”
“嗯……”高人沉默,他實在不了解報恩的行情,到底幾天合適?“五天?”
“成交!”起君雙手一拍,“五天後我們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