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又去看了幾遍,最後一次終於聽到有聲音,喜得她大叫:“藍草,開門!”
接著聽藍草叫了一聲,好像在哭,嚇得她大喊起來,但又沒聲音了。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莫名臉紅起來,她憤而回房,再也不管了!
直到傍晚,藍草才腳步虛浮地過來,臉色尷尬地問:“小姐,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呢。”起君瞟她一眼,“你相公欺負你了?”
藍草咬咬牙,在她身邊坐下:“你想吃什麼,我去告訴他,這頓讓他準備。”
“我愛吃什麼你還不知道?隨便選兩樣吧。”起君頓了一下,突然問,“我以前見過他麼?”
藍草一愣,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見過的。”
起君笑道:“那還客氣什麼?不用管我了。”
吃飯時見到藍草的女兒墨玉,已經會叫人了,但不叫藍草。藍草頗為傷心,蕭雨寒在一邊幸災樂禍。
藍草說:“我再也不亂跑了。”
蕭雨寒聽了很是滿意,寵溺一笑:“乖……”
“要跑也帶著她。”
蕭雨寒臉黑。
起君雖對蕭雨寒陌生,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頓飯吃下來,蕭雨寒一直沒好臉色——隻對藍草,對女兒他還舍不得,對起君他又不敢。
墨玉很喜歡起君,一直往起君身上撲。蕭雨寒雖然幸災樂禍,也怕她認錯了娘,到時候妻子不收拾他才怪!他便威脅牙牙學語的女兒:“你要敢亂認人,看我不收拾得你哇哇叫!”
藍草拿筷子戳他:“不準凶她!”
蕭雨寒還沒說話,墨玉就拿起勺子打藍草,氣呼呼地瞪著她:居然敢打我爹爹!
藍草一愣,委屈地哭起來。蕭雨寒頭疼,見也吃得差不多了,扶她回房,一邊對起君說:“孩子交給奶娘就好。”
起君點了頭,但這孩子居然巴著她不放。而她心裏也十分喜歡,就去找他們夫妻倆,求讓她和孩子睡一晚。
蕭雨寒微微皺眉,現在的連起君就是一個箭靶子,實在太不安全。大約藍草也有所察覺,沒有應聲,望著他。
他暗歎一聲,點了頭,隨即去找算命的,叫他千萬顧好外麵,否則他也可以殺一百個人來擺著。
墨玉到起君房裏後,十分興奮,一直纏著她“姨、姨”地叫個沒完。起君在奶娘的幫助下給她洗了澡、換了衣,兩人一起倒在床上,又嘻嘻哈哈鬧了一陣,直到她累了才停。
她很快睡下,起君卻看著她睡不著覺。心中有塊地方很軟,軟得好像自己也是一個母親;但又好痛,好像……好像自己真的做過母親,但又失去了……
最後,她莫名哭起來。
哭著哭著,哭累了,就那樣開始睡覺。還沒睡著,迷迷糊糊聽見另一陣哭聲,倏地驚醒。仔細聽了片刻,真的有人在哭。
她悄悄起了身,靠在牆腳聽了一下,聲音從樓下傳來。幾乎可猜到是誰,她心撲撲地跳起來,轉身將奶娘搖醒:“我出去一下,你守著墨丫頭。”
不待奶娘回應,她就跑了出去。跑到院中,見那叫寧丹青的男子坐在廊柱下,頭埋在臂彎,雙肩微微顫動。
她疑惑地看了片刻,慢慢走過去。他似乎察覺到,慢慢安靜下來,抬頭看著她。
她尷尬地說:“我睡不著。”
他往柱邊移了移。其實他已靠在柱上,根本移不動,但此舉做出了讓座的姿勢,她便在他旁邊坐下,中間隔著一尺左右的距離。
剛坐下,她便懊惱地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