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了我,是你火候不夠。”連壁昭冷冷的說。
鬼四方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今日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臨終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就盡管說個痛快!晚了,就沒機會了!”
連壁昭淡淡一笑:“我隻想死了和她葬在一起。”
鬼四方眸內寒光一閃,舉掌大喝:“你、休、想!”語畢,朝著連壁昭就撲上去。連壁昭身形一動,輕巧的避過鬼四方的掌風,亮起自己的絕學專心迎戰。一時之間,寒鴉崖頂上的風停止了呼嘯,凝固在兩人周圍,化成無邊無盡的壓力,朝著四周壓去。
崖底,連壁昭的隨從連榮按著胸口,撐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額上滿是冷汗。似是承受不住頂上傳來的壓力,他忽的直起腰,“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他身旁的幻安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臉色慘白冷汗涔涔。眼見連榮吐血,他連忙盤腿坐下,不斷地調整內息,抵擋從崖頂壓下的浩瀚內力。
鬼四方一記飛腿劈向連壁昭,連壁昭伸手擋下,卻被對方腿內蘊含的力量震退好幾步。
“這個腿法,是你教我的,你可還記得?”鬼四方嘲諷的勾著嘴角。連壁昭抿著唇,胸口劇烈起伏。腳下一錯,他又提起氣朝鬼四方撲去。鬼四方冷笑一聲,一手擋下連壁昭襲來的掌,一手勾起朝連壁昭的心口猛的掏去。不想眼前一閃,手抓了個空。他心猛的一震,原來是連壁昭閃到了他身後,快他一步在他背心拍了一掌。霎時,鬼四方感到內腑都火燎燎的燒起來,痛得他差點失去了神智。
“這招‘聲東擊西’,是你教我的。”連壁昭在他耳邊冷聲道。鬼四方大怒,雙手向後一頂,飛速的旋身離開原地。與此同時,蓄起力量朝連壁昭隔空打去一掌——
這一招鬼四方不過用了六成的內力,他並不是真的想要連壁昭死,每一次出手,都會保留四分力道。從二十幾年前到現在為止,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他料想連壁昭可以輕巧的避過,卻不想就在他出掌的同時,連壁昭揮起掌,狠狠的劈斷了自己的琵琶骨,硬生生的在這非常時刻卸去了一身的武功。
鬼四方想要收掌,卻已來不及了。
那一掌狠狠的打在連壁昭的身上,把他打得飛了起來。鮮血從他口中噴濺出來,落在了鬼四方驚愕的臉上。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鬼四方看到連壁昭的身體緩緩地跌在地上,緩緩的朝山崖滾去,看到他緩緩的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胸中一痛,原來是因為見到連壁昭的舉動,身體自動升起怒火,牽動了體內的內傷。這一痛,讓鬼四方清醒過來。他腳下一錯,施展絕頂輕功趕到崖邊攔下連壁昭的身體,抱起他退到了後方。
“連壁昭!使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給老子醒過來!咱們來堂堂正正的打!”鬼四方揪著連壁昭的衣襟怒吼。可任憑他怎麼推、怎麼打,那個人依然是緊閉著眼,一動不動,臉色白得如紙一般。
停止推搡,鬼四方顫唞著手去探連壁昭的鼻息。
呼吸,停止了!
那脈象呢?鬼四方慌亂的抓起連壁昭的手,扣住他的脈門……
指間是如死水一般的沉靜,一點波瀾都沒有。
鬼四方怔怔的看著連壁昭那張沾染著鮮血的絕美容顏,內腑撕裂般的痛。緊握的手指也一點一點鬆開,原本抓在手心裏的東西因為他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