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哪怕過去那麼一秒,那些碗盤和殘跡都讓克利切全身不舒服起來。它動了動有限容積的大腦,看著沒有動靜的大門方向,悄悄的舉起手指,將一個碟子試探性的送進水池清洗。一個勺子,又一個小碗,如此再三,一個克利切沉默的望著堆摞在流理台上的碗盤本想就此罷手,奈何它實在又不甘心,幹脆一鼓作氣的將整個廚房都收拾了一遍,這才自得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它才沒有去洗那些碗呢,隻是打掃廚房的時候不小心就收拾掉了而已!

廣場裏,正悠閑散步的兩人氣氛頗為融洽。冬至見小天狼星心情不錯,於是有心開口與他交流一二。

小天狼星向來是個樂觀至上的家夥,縱使在阿茲卡班打磨了這些年,一脫離那個陰冷環境,整個人性子就不由自主的活潑起來。他嘴上正說的高興,不小心就露了一絲關於之前晚飯真正廚師的口風出來。

不過冬至本來就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而已,此時也裝作不甚明了的樣子,隻一味順著小天狼星的話頭誘著他勾著他又多說了不少事情,直到將這幾年他不在他身邊的諸多事項一一打探清楚了才稍感滿意,尤其是,聽到某人的消息之後:“這麼說,盧平先生已經不在英國了?”

“他上次貓頭鷹回來,說是已經到了土耳其了,那裏有一個數量不小的狼人部落,他應鄧不利多教授的囑托,正往那裏試探狼人頭領的意思。”因著小天狼星老早知道大海人鮫其實跟他們鳳凰社所求一同,於是也不介意將社內秘辛告知對方知曉。

冬至隻見過那位萊姆斯·盧平兩三麵,並且每一次小天狼星都在場,所以他觀察入微之下,也發現了一絲疑竇。這絲疑竇在當時不算什麼,但是現下兩人處境又有不同,心境更是大相徑庭,得知對小天狼星心存情意的敵手不在,老謀深算如冬至也免不了高興幾分。

待得回到布萊克老宅後,仍然興致勃勃的大海人鮫就取出了珍藏數百年份的佳釀,請小天狼星共飲。

英國人骨子裏都存有一絲紳士之意,哪怕是巫師們,平日裏喜歡黃油啤酒的不在少數,巫師界裏更烈一些的酒,也不過就是火焰威士忌罷了。

說了這麼多,也不過就是想從側麵舉證一下大腳板的酒量之爛而已。三百年份的竹葉青一出手,就知酒量有沒有。

其實酒量多少也不打緊,隻要酒品過關,倒也不算什麼麻煩。

隻是小天狼星平日裏性格跳脫了些,素來有些離經叛道,不然也不會明明出生於斯萊特林世家,卻轉投到死對頭格蘭芬多學院去了。以至於他喝醉了酒,比平時要難招架數百倍。

就是拿出珍藏竹葉青的大海人鮫,在享受心上人投懷送抱的同時,也頗有些頭疼。

“再、再來……來!”小天狼星一頭略長黑發已經淩亂不已,他歪著身子,拖著已經被酒精麻痹的舌頭口齒不清的含糊道。

冬至見他就算坐在地毯上也好似支撐不住的樣子卻唯把一隻裝了清冽液體的高腳杯舉的穩當異常也頗覺稀奇。好似酒過三旬之後,小天狼星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喝酒,而不是管控自己的身體一般。

“Cheers.”冬至笑眯眯的與他輕輕一碰杯,待得麵前人滿飲杯中酒後,默數三秒,心滿意足的接住了那軟軟倒下的身軀。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酒鬼。”大海人鮫手一覆取走了玻璃杯,將懷裏爛醉如泥的人給抱著挪動了一下`身姿,好讓他躺的舒服一些,“隻是酒品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