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棘手,我想讓你呆在這裏,至少,這裏是安全的。”頓了頓,他又說道,“師傅對我說過,你有雷劫在身,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臨,但是你也要抓緊時間修行啊。”
聞言,裴紅景心中莫名的一緊,頓時感到呼吸凝滯。心中那種微微的絞痛之感,順著呼吸泛上來,讓她感覺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猛地晃晃頭,低頭嗤笑道:“哪裏聽來的胡說呢,沒有的事情。”她故意用一種風輕雲淡的口吻說著,想要把那種最害怕麵對的事實給遮掩起來。狐狸的本能是很善於說謊的,泰明在她刻意做出的表情舉動下,也難以幸免。倒是對她的話,信以為真。
兩人一如往常那般,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瑣碎的話題後,便再次相擁而眠。
裴紅景白天睡的過了,此刻腦子裏清醒無比。偎依在泰明的懷裏,她側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鼻尖傳來的薄荷香味與他的味道,心中升起一股悵然。
能夠這樣相處的日子已經是不多了,可以說,現在的她就是在數著指頭過日子。她裴紅景不想離開泰明他的身邊,她已經管不住她的心了,身體不受意識的支配,內心的欲望已經讓她順從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她在想著,活了這麼久,或許很長也或許很短,在這人世間走了這麼一遭後,該體會的也體會了,就算到死的時候,也應該是滿足了的。她清楚的知曉,她無論怎麼修行,都是不會有那種與天雷對抗的境界。既然無法,那就好好的過好最後的時光。
一邊想著,一邊的心緒就開始有些焦躁不安起來。藏在泰明身上的仙狐瑣倒是把她裴紅景此刻的心境與情緒都傳遞給了泰明,劇烈的心情變化,微微的沮喪與失落和難過,讓泰明也感到了不對勁之處。
“紅景,你是不是心頭有什麼事情?”泰明攬緊了她,隻手撫摸著她此刻傾瀉開來的如絲黑發,輕聲問道。
裴紅景一愣,隨即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努力的平複心態,頭埋在他的懷裏,哼道:“沒有啊,隻是白天睡多了,現在有些睡不著。心事嗎?我正在想著上次詩紋說的事情,邀請我一起去做好吃的。算心事吧?!”一邊說著,就自己也笑起來。叉開話題的本領,又一次見長。
泰明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最終還是相信了她,在裴紅景說出這些話後,他那隻正在撫摸著她長發的手,悄無聲息的在裴紅景身後結下一個安睡的印記後,裴紅景隻覺得睡意再次襲來。泰明等著懷中的人睡著了,才闔上眼。
清冷的月色下,漫天繁星閃爍不停。
命運的軌跡,又一次在無意的舉動中,發生了轉變。
接下來的日子,就如泰明說的那樣,的確是忙的腳不沾地不說,還是凶險異常。裴紅景隨著泰明一起,親眼見證了現在的八葉在尋找先代八葉留下的線索與四方禮劄的存放之地的過程中,的確是多次與鬼族交手。不過有些讓裴紅景吃驚的是,每次出來的對象,都不在是亞克拉姆,而是他的手下。四方禮劄還是很順利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到了神子的手中。
不過這中途發生的事情,卻有一點讓裴紅景相當不滿,她是硬生生的插手了這件事情。
那便是在尋找玄武北方禮劄的時候,該死的鬼族伊酷迪達爾威脅永泉,並出手重傷北山天狗的事情。原著裏,北山的天狗就是死在這裏的。裴紅景是一點都不喜歡鬼族之人的所作所為,雖然先代的仇恨的確不該忘記,但是沒有必要遷怒到那些無辜的孩子和貧民頭上去。京城中自從破掉了結界開始後,每一天都會有死人的消息傳來。
所以,當裴紅景在第一時間得知到伊酷迪達爾出現威脅永泉的時候,就插手了。她的出現的確是讓那位亞克拉姆最得意的手下落到下風,與北山的天狗一起聯手,順利的讓伊酷迪達爾受了重傷,泰明也在這個時候趕來,讓伊酷迪達爾自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