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軟軟地掛在她身上,固執地說:“就不放。除非……”他低頭飛快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認真說,“你也像這樣親親我。”
布達拉宮是一座融宮堡和寺院於一體的古建築群,依紅山而建,宮宇堆疊,傲視群山,氣勢恢弘,殿中收藏了無數珍寶,堪稱一座寶貴的藝術天堂。顧修捷和林薄言兩人跟著導遊拾級而上,抬頭就可以看見眼前藍天白雲,芳草滿地,殿宇輝煌,不覺心曠神怡。西藏大部分的寺廟都是禁止拍照的,所以他們隻顧遊玩,一路說說笑笑,走走停停。顧修捷見林薄言繞著大殿來來回回走個不停,心裏不禁有些好奇,問:“言言,你在找什麼?賊頭賊腦的。”
她站在門邊,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頑皮地回答他:“我在找六世達.賴偷偷開的小門,沿著這條路出去,說不定還能碰到一條守門的小狗。到時候我會叫它小聲點兒,如果有人半夜裏偷偷溜出門,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他聽了再也忍不住,“哈哈”朗聲長笑。這個調皮的小東西,骨子裏浪漫到無可救藥,實在是叫人不喜歡都難。
走過去把她擁在懷中,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言言,你知道我最愛倉央嘉措的哪一首詩?”見她搖頭,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在她耳邊慢慢地吟道:“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裏,不舍不棄……”
第二天早晨,天才剛亮,刑力突然帶著拉則來辭行,部隊臨時有事召他回去,順便和拉則一起。薄言未免覺得有些遺憾,刑力這人豪爽大方,極易相處,一路下來,薄言和他十分談得來。刑力見她有點兒依依不舍,忙笑著說:“沒關係。等我回了北京,一定不會忘記去找你們。”拉則聽了忙說:“是啊姐姐,趕明兒去了北京,我一定會去找你和顧哥哥的。”見林薄言隻是笑笑,又連忙轉頭去問一旁的顧修捷:“好不好,顧哥哥?”
這倒是好,連哥哥都叫上了。顧修捷要是看不出她打的什麼心思,那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他笑笑點頭:“當然可以。”說罷側頭喊了一聲,隨即有人遞過來一張名片,他拿在手裏才笑了笑說:“找我恐怕不太容易。如果你以後有空到北京玩,打這個電話自然會有人接待你。”
拉則一愣,這才恍然明白,她和顧修捷的距離,不隻差了一星半點兒,而是真真正正的天壤之別。離去的時候她不斷回頭,十幾歲的小姑娘有屬於她的愛情迷夢,尚不明白有些事情並非人力可及,就像當初的她和陸東寧,薄言站在酒店前的廣場上看著拉則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禁微微歎息。
再次回到北京,薄言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十幾天的長途跋涉讓她無論身心都有些疲憊不堪。學校還有幾天才開學,顧修捷借口想讓她好好休息,死活不肯讓她再回自己的出租房。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忙著堅守陣地,突然間有了依靠,真正覺得累了,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了。顧修捷手腳奇快,他們剛從機場回到家裏,她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打包送到。對此林薄言除了哭笑不得還是哭笑不得。罵他“陰險”、“狡詐”、“早有預謀”,顧修捷笑眯眯照單全收,她看看簡直無語了,幹脆抱起換洗衣服跑到浴室洗個澡上床補眠去。
一覺睡醒天已全黑,躺在床上隱隱能聞見絲絲縷縷的香氣。起床後簡單地洗漱了下下樓,就見他們家顧大少爺正圍著圍裙煞有介事地廚房裏忙碌,手上還端著一鍋湯,見她下來,連聲招呼:“醒了嗎?吃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