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時取下的戒指被她重新戴在左手上。
展平手背。
秦鵲抿唇盯著它。
眸中沁出些許星光。
雖有遲疑,卻掩不住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知道。
其實是無法拒絕的。
就算會害怕,會懷疑,會膽戰心驚,也無法拒絕。
因為擁有過體會過幸福過,所以更畏懼失去。
可她不能被這些不確定因素影響心神,曾經的勇氣都去哪兒了呢?
秦鵲吐出一口長氣。
展顏微笑。
陡然身後開門聲霍得響起。
秦鵲慌忙把手放下,用右手把戒指遮住。
欲掩彌彰。
她定神,整理好表情側眸往後看。
登時一怔。
BOSS他、他居然沒穿衣服?
秦鵲瞪眼。
幹巴巴看著,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燈光通白,他右手臂膀上一小片未拭幹的水漬在照耀下潤潤閃爍著。
之前不是沒見過。
但意識從沒此刻這般清醒。
秦鵲臉頰血紅。
分明想挪開,為何突然卻無法動作。
全身都僵硬了。
靳鶴見她在這裏倒沒多意外的表情。
她關心他擔憂他,甚至守在這裏乖巧的等待他。
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哼,還說什麼考慮兩周?
靳鶴滿意的勾了勾唇畔。
秦鵲被他似有若無的笑意驚醒,忙別開眸,慌張的用雙腳去夠地板上的涼拖。
可她方才甩鞋子的動作過於放蕩不羈。
距離可遠了……
她太著急,右腳尖不穩的蹭到一隻鞋子,剛欲攬過來,孰料身體重心戛然往下偏移。
輕呼一聲,整個人順著床沿滑跌了下去。
痛。
好在床沿不是特別高,沒那麼痛。
靳鶴快步趕過去。
她身上的白色上衣寬鬆極了。
他垂眸將人半抱起來放在床上。
“疼不疼?”聲音亦透著幾分幹澀嘶啞。
秦鵲沒留意,搖了搖頭。
她低頭檢查,才發現走光的事情,她赧然的立即把衣角放下去,抬頭,果然BOSS目光正定定盯著方才那處。
秦鵲憋得臉頰更加紅潤。
想說什麼又說不出,隻能幹瞪著他。
靳鶴坦然的與她對視。
唔,她的身體不是應該給他看麼?
他很喜歡。
視線自然移到她的肩胛,靳鶴朝她逼近一步,弓腰對著她眼睛,不明所以道,“你也在看我,為什麼要對我看你的事情感到憤怒?”
秦鵲:“……”
她立即閉上雙眼,否認,“我沒看。”
下一瞬,耳畔陡然傳來有些低沉性感的輕笑。
有溫暖的氣息忽地撲來,拂過她的眉眼。
“我想讓你看。”
他的聲音好像酥軟的玫瑰糕,透著誘惑人的香味。
秦鵲有些不受控製的睜開眼。
他離她很近。
入目都是分明的肌理和線條。
完美的。
秦鵲僵硬的眨眼。
雙方呼吸交融。
溫度驟然上升。
彼此都衣衫不整,好在整棟別墅空落落的,除卻他們,再無旁人。
可燈火卻通明。
秦鵲不好意思,把腦袋藏進他胸膛,沒有力氣嬌嬌弱弱的問,“去哪兒?”
“去我房間。”靳鶴深吸一口氣,加快步伐。
右腳輕輕踹開房門,反勾住闔上。
他把她壓在床上,將鬆垮掛在她肩上的衣衫輕鬆剝落,密密麻麻的吻紛遝而至。
纏繞著繃帶的右手卻在枕頭下摸索,直至找出一個彩色的小盒子。
秦鵲:“……”她視線雖模糊,卻還分得清是什麼的。
她陡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所以——
BOSS是不是早就預謀已久?
居然就放在枕下……
“手。”等他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重新吻她時,秦鵲偏頭,忽地蹙眉,“手不要緊麼?”
當然不要緊。
靳鶴好笑不已,他封住她的唇,唔,美人在前,誰還顧及手不手的問題?
夏夜的天色氣溫微涼。
窗簾拉得密不透縫的房間裏氣溫卻無限度的持續走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