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對於黑劍的作用根本就是無從了解,根本就不清楚這樣一把純黑的劍到底有什麼用途。但由於經曆了上一次黑劍離盒的那件事之後,段天行還是知道了這黑劍的一個特性,那就是可以將人的靈魂抽離體內,吸入劍內。那一次還好是自己的靈魂足夠強大和黑劍離盒的時候短,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像。
自那黑芒一出現,那原本還瘋狂攻擊的亡靈好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連忙向後退去。但還是晚了,亡靈沒退上幾步就突然間全部自動散架,碎成了一塊塊,散得滿地都是,而這些亡靈自散架之後卻是再也沒有恢複原型。隻一息的時間,就空出了一塊大大的空地。
看此情景,流淵與段天行都不由得對望了一眼:看來真的猜對了。
下一息,原本停在空中的黑劍突然一個加速,往隱穴深處飛去,那速度與流淵兩人狂奔起來也相差無幾。一路上,無數亡靈雖然都極力的躲著黑劍,但他們的速度哪裏有黑劍的快,於是一路下來,黑劍所經之地再也沒有一個亡靈是站著的,全都碎成塊狀了。
看到這大好機會流淵,流淵段天行哪裏會放棄,連忙使盡全力跟了上去。雖說前麵有黑劍開路,不用他們兩人費力,而且借此機會還能稍加恢複,但他們可也不敢靠得太近,畢竟有了前車之鑒,不過卻還是注意著黑劍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路上的亡靈已經越來越少了,最後,終於衝出了整個的亡靈領域。但流淵他們卻越來越感到不安。隨著越來越深入隱穴,吸收了眾多亡靈靈魂的黑劍此時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所過之處都響起一陣陣風雷之音。
那原本稀薄的黑芒此刻已經變得如果墨汁一般,濃濃地如一團黑霧將整把黑劍給籠罩住。眼看黑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流淵兩人跟起來也已經有些吃力了,若再這樣下去隻怕黑劍就會甩掉他們,消失在隱穴深處。
流淵連忙提起剛剛好不容易恢複的仙力,往那黑劍追去。不過在前麵的黑劍好像知道流淵在追它似的,沒想到它竟也將速度一再提高,而且在此期間更是往流淵處射出一波波黑色的波紋。那黑色波紋隻一接觸到流淵,流淵整個人就不由得顫唞起來,如同遭到非人的虐待。
不過黑劍還是小看流淵了。雖說身體在不斷的顫唞,但流淵卻還是沒有放棄,依然不斷的提升著自己的速度。隨著速度的越來越快,終於一人一劍的距離在慢慢的縮短,眼看還有兩丈就要追上了,沒想到黑劍突然轟鳴一聲,一道如臂粗的黑霧直接轟在了流淵身上。
啊!!!
整個人以比追黑劍更快的速度往後跌飛而去,一路上,鮮血更是直灑而下,下起了一陣細細的血雨。得此一阻,黑劍頓時輕鳴一聲,直往前方的深入飛去,沒入一層黑霧之中。
當聽到流淵的慘叫聲後,原本遠在後麵的段天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提速追了上去。不想沒前進多久,就見流淵快若流星的伴隨一陣血雨倒飛而回,見此情形連忙一把將他抱住,但由於這衝力實在太大了,使得他足足退了數十米才將這力道給卸下來。
低頭一看,驚得他半響也說不出話來,冷汗直往身外冒。
太慘了,與流淵相處了那麼多天,就算這途中遇到如土螻這等強悍的上古異獸,如亡靈這等不死的存在,他都沒有見過流淵如此時的慘像。此時,七孔不斷的流著濃濃黑血,而整個臉部擰成一團,好像直接被人當麵打了一拳,根本就分不出哪個是鼻子,那個是嘴,而周身的毛孔更是湧出黑血,將整件道袍沾在一起。
“兄弟,兄弟,你怎樣了,你可別嚇我啊,我現在可受不得驚嚇的啊,你快醒醒。”段天行回過神來後,連忙大聲的呼喚著,更是使勁的搖他,想將他搖醒。
“你就不用再叫了,他是活不成了,生生受了鬼劍一擊,在這個界位還沒有人能生生受鬼劍一擊而活下來的。”從濃霧中突然傳出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隨著這聲音的傳來,前麵那層濃霧也漸漸變淡變薄,直到淡到一定程度,黑霧就不再變化。
原本在極力叫喚流淵的段天行聽此聲音整個人不由得抖動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如此近的距離,憑自己的感知居然感覺不到還有人存在,更沒有想到在這隱穴的最深處居然還有人存在。連忙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卻隻見到在黑霧深入有一個淡淡的人影,一個盤腳而坐的人影,而在他手上則拿著一團比黑霧更為漆黑的東西。若猜得不錯的話,那個東西就是那把剛剛攻擊了流淵的黑劍。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段天行謹慎的說道。他知道,對方既然能瞞過自己的感知,那麼對方一定不簡單,而且更可能是比自己還要厲害的角色。而最為可怕的就是,剛能吸人靈魂的黑劍在他的手裏居然不見半點掙紮,竟是異常的平靜,這哪裏還像剛才那將流淵擊成現在這模樣的黑劍。
聽了段天行的話,神秘人不由得一楞,久久才發出一聲飽含滄桑的歎息,聲音依舊如剛才一般,無悲無喜:“我到底是誰?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至於我為何在這裏那就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了,你快快帶著你的朋友回去吧,帶他離開這洞穴好生安葬吧,你們能來到這裏算是不錯的了,望你有生之年可別再來此地了,這是我給你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