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耐煩地說道。
羅太妃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
蠢貨啊!
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是如此的愚蠢。
竟然被蕭淑兒幾句言語鼓動,就跑去收買禦史,試圖弄死老四。
真是愚不可及。
羅太妃咬牙切齒,“蕭淑兒賤人!虧她死得早,否則本宮非撕爛她的的臉不可。”
老五偷偷翻了個白眼,“母妃不必咄咄逼人,更何況對方已經是個死人。反倒顯得你缺乏風度。”
“打死你這個混賬!蕭淑兒有風度,本宮沒風度,你就是這樣被她騙的,是不是?本宮早就看出蕭淑兒那個賤人不是個好東西,整日裏妖妖嬈嬈,完全沒有身為寡婦的自覺。她死了,是她活該。老五,本宮警告你,你必須吸取教訓。再有下次,本宮打斷你的腿。”
老五不耐煩地答應著,偷偷嘀咕了一句,“人都死了,就不能少說兩句。”
羅太妃氣了倒仰。
……
敦郡王劉言特別高興。
老五和老六被奪了郡王爵,從今以後,兄弟裏麵就隻剩下他和老四,身上還有王爵。
他特意命人準備了一桌酒席,摟著兩個小妾在書房吃吃喝喝,得意洋洋。
敦郡王妃崔氏,就站在屋簷下,麵色不喜不悲。
皇後娘娘的話,已經傳到她耳中。
皇後娘娘問她,到底在怕什麼?
此刻,她也在問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她出身河東頂級世家,身份家世才學容貌,樣樣拿得出手。嫁給劉言做繼室,完全配得上。
可是這些年,她卻將日子過得一地雞毛。
處處容忍!
她到底在怕什麼?
她為什麼要容忍他們?
她是先帝請封的敦郡王妃,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她的位置穩如泰山。就算是敦郡王劉言也奈何不了她。
迎著風,崔氏自嘲一笑。
終歸還是太在意外人的看法,反而束手束腳,將生活過成了笑話。
堂堂王妃,把日子過得如此憋屈,當真不應該。
書房裏麵傳出靡靡之音。
下人站在各個角落,好奇地打量她。
他們一定是在笑話她,身為王妃,也隻配站在屋簷下。
丫鬟替她不值。
“娘娘,我們還要繼續站在這裏嗎?”
崔氏絞著手絹,冷冷一笑,點了幾個婆子,“隨本王妃進去。”
哐!
她一腳踢開書房房門。
這一腳,石破天驚。
不光是下人們看不懂,也讓書房裏的人受了驚嚇。
兩個小妾麵對崔氏,先是怕,緊接著又是笑。有王爺在,王妃也奈何不了她們。
敦郡王劉言放下酒杯,極為不滿,“你幹什麼?本王沒叫你,你給本王出去。”
崔氏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指著兩個小妾,吩咐婆子,“將這兩個賤人拉出去,直接發賣。”
“誰敢!”敦郡王直接砸了酒杯,“崔氏,你是想幹什麼?這裏是本王的書房,還輪不到你做主。”
崔氏還是沒理會他,怒斥婆子,“還都愣著幹什麼,本王妃的話都沒聽見嗎?本王妃懷疑這兩個賤人同反賊有來往,還不趕緊拖出去。難道要等到金吾衛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