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是想彰顯你的深情、你的痛苦嗎?可惜,你找錯人了。”
隨即,金燕西嘴角掛著冰冷的笑容,彎□子,在歐陽於堅耳邊輕輕說了幾個,“你說我說的對嗎?我親愛的四哥。”四哥兩個字咬的尤為清晰。說完,金燕西不顧歐陽於堅震驚的神情,站起身子,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塊手帕,將打過人的手擦幹淨之後,手帕隨手丟在歐陽於堅麵前的地毯上。雙手插在褲兜中,從容不迫,淡定的笑著對屋裏的人說,“這屋子髒了,我們換個房間繼續玩吧。”
眾人很有眼力的跟著金燕西、白秀珠離開休息室,從趴在地上的歐陽於堅身邊走過的時候,齊齊裝作視而不見。
敏之、潤之由於心情不好,待在休息室的角落裏看他們熱鬧,歐陽於堅衝上來的太快,金燕西打人的動作也很快,仿佛眨個眼之間,除了他們,屋裏的人都走光了,滿室狼藉,有種說不出的蕭條感。
潤之拉著敏之上前,焦急地蹲在地上扶著歐陽於堅,“歐陽,你怎麼樣?你剛說清秋差點連命都沒了,是怎麼一回事?清秋不是好好的待在房間裏的嗎?”
歐陽於堅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借著潤之的力道從地毯上站起來,金銓明明答應他不會講他的身份告訴別人,金燕西是怎麼知道的。剛想開口試探一下潤之知不知道,視線突然跟敏之碰上,尷尬愧疚的飛快移開視線,歐陽於堅低垂著頭,不敢再去看敏之。
敏之心裏一片荒涼,真是可笑,這個人怎麼會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她之前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淒苦的一笑,敏之覺得身心疲憊不堪,滿腔愁怨卻無處申訴,她無聲地歎了口氣,默默地搖搖頭離開休息室,隻等燕西喜事完結,她也要動身了,她要去一塊沒有人認識她的國度,一個人躲起來療傷,也許,等傷好的那一天,她又能抬頭看一看她最愛的那一片藍天。
潤之沒有注意到敏之的離開,她還不知道歐陽於堅的身份,她心裏記掛的都是冷清秋,急著追問冷清秋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歐陽於堅渾身上下會都濕透了來找金燕西的麻煩。
歐陽於堅愧疚地看了眼敏之離開的背影,不過很快就收回視線,拋開心底那點不安,拉著潤之焦急地往外走,“快,你讓人去請個醫生來,清秋她剛剛掉到湖裏去了,現在人還昏迷不醒。”
“什麼,”潤之愣住了,怎麼會這樣,不敢置信的反問道,“你說什麼,清秋怎麼了?”
歐陽於堅苦澀的說道,“清秋她想不開,想投湖自殺,正好被我看到,把她救了上來。我讓金府的下人去請了醫生,也不到下人去了沒有。”
“我要去看看清秋,”潤之甩來歐陽於堅的手,快步向冷清秋現在的住所走去。
冷清秋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虛弱蒼白地躺在床上,見到潤之,勉強對她擠出一個微笑,嘴唇凍得發紫,哆嗦著對潤之說,“潤之姐,你來了。”說著,又想到什麼似的,微弱地笑著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想不開。而是一不留神,腳下踩空了,不小心滑倒湖裏去的。”
潤之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抓著冷清秋的一隻手,內疚萬分安慰她,“清秋,你別這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心想要撮合你跟燕西,要不是我把你接到金家來,你就不會這麼想不開。清秋,你好傻,燕西有什麼好的,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潤之姐,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想不開,咳咳,真的是一不小心掉下湖裏去的。”冷清秋眸如秋水,波瀾不興,躺在那裏淡淡的開口跟潤之解釋。
今天是金燕西跟白秀珠結婚的大好日子,她沒有去大廳觀禮,一個人冷清清地坐在金府後花園的秋千上,回憶著她跟金燕西相遇的一幕幕,直到那一刻,她才看明白,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將金燕西在向外推,感情一點一點磨滅掉,金燕西跟她分手,怨不得他。真是可笑,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在這邊自以為是,自哀自憐,金燕西喜歡她的時候,她不在乎珍惜,金燕西離開她後,她又一廂情願,以為這份感情是沒有期限的,現在想想,那時的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傻的可憐。
在湖邊散步的時候,她想著心事,不知不覺腳下失足,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求救無人的時候,她放棄了掙紮,溺水的感覺真的好痛苦,她幾乎找不到浮出水麵的理由。沒想到會被歐陽於堅救起,還被他誤會自己是想不開跳湖。差點死過一次後,她是真的想開了,她還有母親,還有舅舅,還有關心她的潤之、朋友,她想要去念大學,她想要去寫故事,今後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好長的路要去走,必須有一顆堅定的心。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潤之,冷清秋得到潤之一個大大的擁抱,潤之是真的替她感到高興。她一開始是因為討厭白秀珠,所以想方設法的去撮合她跟金燕西,相處久了,居然把冷清秋看做自己的責任,一種執念,魔怔一樣地看不見事情的真相。如今冷清秋放下了,她心裏也是一輕,之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浮現在腦海中,才發現她是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