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若葉孤城想殺他,他連出手的機會也不會有,怎麼可能為他所傷?”

“我也不信,可消息老實和尚說的,這個人說話一向很老實”

“老實人總有不老實的時候,比起他我更信我了解的葉孤城”

阿勝點點頭,“好吧,我其實在想另一種可能!”

“是什麼?”

“老實和尚沒有說謊,但是葉孤城也沒有受傷!”

“你是說他故意讓人以為他受傷?”西門吹雪問。

“嗯!我覺得這種可能更大”阿勝理了理思緒道,“一來,唐天儀的武功與他相差甚遠,二來,此時此刻,無論是為了那些圖謀,或者和你的約定,他都不會允許自己受傷”

西門吹雪點點頭,“他的圖謀尚且不論,他畢竟還是一個劍客,劍客應有的榮耀他總不會跑去”

“正是這樣!”阿勝笑了笑,“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想借這件事的影響做些什麼!”

“你是指城裏的這些混亂?”

“沒錯,亂的時候最容易鑽空子,許多東西都能被掩蓋,再來有李燕北和杜桐軒的那場豪賭吸引注意力,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西門吹雪反問道,“你還是懷疑他?”

“我也不想,不過我習慣做最壞的打算,我賭不起!”阿勝歎了口氣。

用這些深沉的心思去揣摩一個孤高的劍客,這實在是一種褻瀆,但是這樣總比到時候出了事情,有更多的人死去要好。

江湖是江湖,江湖裏的人自進入江湖的那一天起,就要有死的覺悟,而這天下的黎民不該被卷進來。不殺手無寸鐵之人,這是江湖裏無需明說的規矩。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會,道,“你沒做錯什麼,無需自責”

“……”阿勝不知該說什麼,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了。

第二日的清晨,薄霧在朝陽的照射下逐漸散去。

阿勝望了一眼反射著金色光芒的宮殿,漠然的走開。

那種地方,和囚籠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更為輝煌一點罷了!

“不是叫你別往這跑了,怎麼還來?”梁文軒看著阿勝,滿臉的無可奈何。

“過來問問昨晚的情況,順便等葉孤城的消息”阿勝淡笑著答道。

梁文軒隻得拉了她進來,道,“昨晚還能是什麼情況,死了三四十個人,簡直不得安寧”

阿勝愣了一下,她沒料到居然有這麼多人。

梁文軒瞥了她一眼,問,“你怎麼知道今天一定會有葉孤城的消息?”

“明日就是決戰之期,他得證明自己沒事,不然這比試直接就比不成了”阿勝隨口答了一句,又問,“我們自己人有傷著的嗎?”

梁文軒搖了搖頭,“還好,還算聽話,沒怎麼動,至於那幾個不長眼的,死了也算活該!”

阿勝歎了口氣,人多了,心眼就多了,她隻能顧著大部分人,其他的,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她想了想,又問,“紫禁城裏沒動靜?”

“沒有,鬧的這麼大,一點反應都沒有!等著後招吧!”

“估計是,等比試一完,這些動了手的人怕是都討不了好!”

梁文軒笑笑,“算計來算計去的,不累嗎?”

“也就這麼回事”阿勝搖了搖頭,不願再談這個話題。

正午將近時,葉孤城進城的消息傳來。

他擺的架子很大,六個少女撒花清道,而他坐在白幔遮住的馬車裏,緩慢的前進。

不多時,便到了城中的春華樓。

葉孤城下了馬車,沿著鮮花鋪就的道路登上二樓。

他的神色很淡,一舉一動都帶著雍容華貴,那種姿態,就像帝王在巡幸他的疆土。

阿勝看著他的臉,那種如玉般的晶瑩澤潤,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該有的顏色。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該為自己估算正確而高興,還是為這背後更多的可能而著惱。

店裏一下子沸騰起來,昨日的那些流言蜚語盡數散去,因為那天上的飛仙,實實在在出現在眼前了。

陸小鳳也在店裏,看見葉孤城的那一刻,他笑了笑。

葉孤城對他點點頭,“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陸小鳳仍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葉孤城的視線很快轉開,問道,“哪位是唐天容?”說著話時,他的眼睛已經看向了角落裏的某個人。

那人英俊的麵容此時已變得扭曲,他站起來,冷聲道,“我就是唐天容!”

他和葉孤城中間的七八桌人迅速散開,退到角落,留下一塊空地。

葉孤城冷眼瞧著,問道,“是不是很奇怪,我還活著?”

唐天容嘴角隱隱抽搐,道,“誰替你解的毒?”

此話一出,眾人都知道,老實和尚說的確實是老實話,葉孤城的確受了傷,但是唐門的劇毒飛砂對葉孤城似乎沒有起到效力。然而阿勝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葉孤城也不答話,隻道,“不過一點塵埃,又有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