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是女孩不是男孩。
她總覺得他們說的不是這次噴花夜凜車的事情,而是另有所指,但是卻不明白那是什麼。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
中間她不斷給家裏打電話問**會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審完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但是都說還沒完,再等等。
葉天佑在這段時間已經完全適應了在家裏生活,人也沒有之前畏縮,每天堅持跑步吃飯也多,從小瘦子一下子變成了小胖子。
葉禎禎繼續滯留在這裏讓她總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爸爸甚至還打電話說要給她在這裏找學校上課,但是她都沒有答應。
她已經請了家教在學習國內高一的課本,準備應對到時候青院的補招考試。
等到傷口完全恢複後,她把葉天佑留在家裏,自己讓司機帶她去了一個地方,那是這裏有名的貧民區。
“小姐,這裏比較亂,您要一個人去?”司機有些不太放心。
“嗯,找一個人,馬上就可以出來!”葉禎禎開口說道。
司機拗不過她,隻好等在街區外麵的停車場。
葉禎禎一個人在這條街區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往前尋找著,這裏晚上都是酒鬼和尋釁鬧事的人,但是白天看上去卻和別的街區沒什麼兩樣。
直到在最後麵低矮的破房子門口,她終於看到了她想要尋找的那個:朗姆街146號。
輕輕敲門,門卻直接打開一道縫隙,她又敲了幾下沒人應聲,她隻好自己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進門之後是一個小院,堆滿了垃圾和酒瓶子,味道刺鼻。
葉禎禎掩鼻走了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粗啞的聲音:“不是還沒到日子就來收房租?!”
顯然對方是把她當做催租的房東。
“請問是傅丹心老師的家嗎?”葉禎禎很有禮貌的開口問道,隻見敞開大門的住宅內,先入目的是一個躺椅,上麵似乎躺著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酒瓶子。
聽到她的話,那個人似乎怔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葉禎禎見到對方沒有回應,就靜靜地等在廊下,也沒有做聲。
“你是誰?”對方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嚴厲起來,但是人卻依然躺在躺椅上沒有起來:“不應該是傅家的人,他們不會這樣喊我!”
“我是葉禎禎,想和老師學習格鬥!”葉禎禎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不管她看不看得到深深鞠了一躬。
“格……鬥?”對方的聲音充滿了滄桑,聽上去就像沙礫摩攃的聲音,粗噶刺心。
“是!”葉禎禎點點頭。
“你走吧!”對方對她的話卻十分的不以為意:“既然知道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的手早就廢了!”
“廢的是手還是心?!”葉禎禎目光緊盯著眼前的人,話語突然不客氣起來。
本來躺在椅子上的人乍然坐起,猛地回頭,被酒精打磨的早已經不再清澈的眸子射出銳利的光芒,看著逆光站在門口的少女。
“你是誰?誰派你來當說客的?!”
“傅家?!”
“還是……她?!”
葉禎禎看著麵前的容顏,明明二十五、六,卻已經帶著四五十歲的滄桑,她本應是在最風光正茂的年紀,卻成了整日買醉的酒鬼。
這個女人,出身武術世家,自己融合了泰拳、柔道、擒拿、跆拳道四者的精髓,彙集太極的以柔克剛,硬是創出了自己的武術風格。
曾經代表國家去國際參賽柔道和跆拳道,雖然最後勝利,金牌卻被臨時取消,說是使用的技術並不純粹。而舉報者正出自於傅家,她與家族決裂,從此無門無派。
提起傅丹心,那也是一時無兩的風雲人物,年輕傲氣,離家之後開創格鬥之路。雖是女子,但是身法拳術飄渺靈活,又帶著剛勁,參加各類格鬥大賽,罕有敗績。
說的罕有,是因為她在最後一敗之後就銷聲匿跡,再無蹤影。
當年,拿著獎杯倨傲不凡的人,現在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酒鬼。
是否來找她,她曾經猶豫過良久,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選擇了隻身前來。
因為她,是前世為數不多對她表達過善意的人。
十年後的傅丹心,憑著驚人的毅力,硬是把被醫生斷定複原無望的右手重新複健,再度站在了巔峰之處。
“你心裏是在期待這些人來勸你,可惜不是!”葉禎禎看著她開口說道,作為傅丹心難得可以交心的人,她知道她的那些事,也知道她最在意的和最憎恨的,偏偏是同樣的人。
她們的關係很奇怪,亦師亦友,最後卻直接反目。
“哼!”傅丹心冷哼一聲,看著葉禎禎說道:“我才不會抱著不切實際的期待!”
“既然不會,那就請看清楚,我隻是一個誠心想要向您學習格鬥的人!”葉禎禎聲音平靜,語氣鏗鏘地說道:“不能打拳,難道您連教拳也不會了?!”
傅丹心的眸子一縮,迷離的目光卻一下子變得譏諷起來,她突然從躺椅上下地,站起來看著葉禎禎說道:“你確定要向我學格鬥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