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禎禎的手抓向欄杆,手心裏麵都是冷汗,那是一種心裏麵深深的擔心。不知道擔心什麼,但是卻有種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感覺。

“夜凜,你很霸道!”

這句話艱難的說出,帶著一絲的無奈。

“如果我不霸道,如果我很紳士,禎禎,在你說那些話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未來!”

夜凜直接把下巴枕在了葉禎禎的肩膀上:“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放任你去做,唯一有一件,那就是你必須是我的!”

他說話時候氣息就嗬在葉禎禎的耳邊,讓她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你還真是自信,這世上,有誰一定是誰的?”葉禎禎不由冷笑了一聲,她所以為的東西,到最後不就是一場空嗎?

“你一定是我夜凜的!”夜凜卻直接接話說道,雙手從葉禎禎嘚腰間伸過,抓在了欄杆之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挨在一起,比剛才距離又近了許多。

葉禎禎咬住了下唇,心髒開始加速跳動,像是已經慌亂起來。她死死的維持著心境的平和,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心亂,絕對不可以對夜凜有別的想法。

見到懷中的女孩變得老實起來,夜凜的唇角微微一勾,他的下巴還是枕在葉禎禎的肩膀,她的長發被海風吹得是不是蹭到他的臉頰,酥酥|麻麻。

“夜凜……我該怎麼辦?”

葉禎禎其實是想要尋求答案,但是現在卻因為夜凜的話心和腦子更加雜亂。

不得已,隻能說出來這句類似於示弱的話。

“許伯在你心中很重要?”夜凜感覺到少女的苦惱,開口問道。

“嗯!”葉禎禎點點頭:“一直以來,都是他送我上下學,管我很多事情!”  夜凜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你覺得你可以幫他到什麼程度?”

葉禎禎有些不解的轉頭,但是轉過來的時候唇畔不小心擦到了夜凜的臉頰,立刻嚇得把臉又轉了回去。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心髒“怦怦”亂跳著。

夜凜唇畔的笑容卻更加明顯:“我的意思是,你覺得,你們之間的情誼,能讓你幫他到什麼程度?”

“這次放了陸誠?”

“還是永久放過他?”

葉禎禎垂下了眼眸,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陸誠。

從再度睜眼的那一刻起,這就是她這輩子生存的意義之一。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放過那些害過她的人,不錯過那些對她好的人!

可是現在,陸誠的這種身份,卻一下子把這個變成了難題。

不想放過的陸誠,卻是她想要庇護的許伯的兒子!

真可笑,老天似乎總是喜歡和她開著各種玩笑!

“我……不想放過他!”

就算,那是許伯的兒子!

絕對不想,就這樣放過陸誠!

手指緊緊地抓住欄杆,本來寒冷如冰的欄杆早被攥的發熱,在身後的人出聲之前,葉禎禎卻再度說了下去:“可是……那是許伯的兒子……”

“許伯一輩子孤寡,這是他唯一的兒子!”

心中的糾結難以言表。

夜凜在葉禎禎身後靜靜地站著,默默聽著她的話語。

葉禎禎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些相當於沒說,可是要是不說出來,卻在心裏堵的要死。

其實,選擇拒絕是很簡單的事情。隻要閉上眼當做沒有見到許伯來過,隻要離開不被找到,到時候有無數個理由可以推脫。

可是,當想到許伯難過的樣子,心裏就針紮一樣的疼。

車禍之中,硬是一直呼喚著她要逃出去,要離開的那個人,在爆炸中屍骨無存,無人送終。

在陸誠出現之前,他是把自己當做女兒一樣的對待。

而現在,他的兒子出現了。

放過比堅持要難……但是堅持報複……最後,許伯會傷心的。

“如果現在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夜凜終於開口,下巴也離開了葉禎禎的肩膀:“出來就是散心的,一直想也想不明白,幹脆就別想了!”

“到明天開庭之前,你還有24小時的時間可以做決定!”

“來吧,我們釣魚好了!”

他說著,站直了身子,拉了拉葉禎禎的手臂,把她從欄杆那裏拉開。

“釣魚?”葉禎禎的美目睜大,不解地看著夜凜,不知道他怎麼能一下子轉移到這個話題。

“現在能玩的項目好像就是這個!”夜凜看著葉禎禎,別的項目倒也是可以玩,比如衝浪之類的,可是太危險的他不想讓葉禎禎去沾。

“我沒心情釣魚!”葉禎禎看著夜凜,她怎麼可能有閑情逸致來做這種事情。

“釣魚就是可以讓人心情平靜修身養性的!”夜凜看著葉禎禎,拉著她去船艙找釣魚的工具。

葉禎禎覺得有些違和,修身養性這四個字從夜凜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

夜凜卻沒有管葉禎禎有什麼想法,直接在船艙的工具室找到了兩個釣竿還有各種器具走了出來,看著她微微一笑:“來吧,一起釣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