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聞得身後噪雜,扭頭觀望,隻見紅毛抓耳撓腮滿地打滾,其他兄弟知曉禦媚派用毒巧妙,不敢太靠近毒女們,隻得將她們團團包圍。

“盅掌門,你這何意?”左護法折回馬韁,不悅地質問道。

蟲花花吹了吹指尖,慍怒反問:“你的人調♪戲禦媚派弟子,不該受罰?”

何夏蹲在一旁看熱鬧,行啊弟妹,看不出你還挺有氣勢的嘛。

“紅毛,此話當真?”左護法道。

“回稟左護法,屬下見一行女子攜帶物品頗多,好心問她們需不需幫忙,可盅掌門就拿毒針紮屬下,冤枉啊,不信您問兄弟們,大夥兒都看見了——”

紅毛的狐朋狗友立馬點頭:“是啊,正是禦媚派不識好歹。”

左護法了解這幾塊料,一準是看人家姑娘漂亮眼饞了,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可失本派威嚴,他厲聲道:“少主有命,此行不可惹是生非,免得惹上一身騷,我警告你們幾個猴崽子!都給我放老實點!”

禦媚派某師妹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誰騷啊,左護法怎麼說話呢?”

左護法冷齒一笑:“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站遠點!”

“你!……”師妹剛欲反駁,蟲花花揚手製止。

“各位請吧,今日之事自當未發生過,還望管好你的屬下,本少尊不敢保證下一次會不會放過信口雌黃的那幾位。”蟲花花指桑罵槐,連同左護法都警告了。

“哼,你我心知肚明一樁事,有些仇怨遲早會解決!廢話不多說,先把解癢藥拿來!”左護法指向紅毛,紅毛已然抓破皮肉,疼癢難忍。

“哎呀忘帶了,不過,一個時辰之後自會消除。”

左護法眼瞅著愛將受盡折磨,惱羞成怒,揚起馬鞭恐嚇:“盅掌門,切莫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夏見左護法要動手,倏地彈起身,擋在蟲花花身前,怒道:“打孕婦,天誅地滅!”

“?!”……左護法高舉馬鞭定在半空:“少主,少主夫人?……”

紅毛翻滾之餘抬頭一看,啊!少主夫人?真是少主夫人,蒼天大地,哥們又撞槍口上了。

左護法立即躍身下馬,單膝跪地,那表情,笑比哭更難看:“屬下參見少主夫人,少主命吾等在城外等您,真巧啊,嗬嗬……”

不等何夏開口,左護法一聲令下:“所有人下馬,速速跪拜少主夫人——”

排山倒海的動靜築起更為壯觀的場麵,一千名魔眾麵朝何夏方向,當街跪拜。

如今,除了何夏與禦媚派弟子們“鶴立雞群”,所有凶神惡煞都已“矮半截”。

“……”何夏環視四周,說實話,很爽!又說實話,和尚們不就都知曉她是女的了嘛?!

蟲花花戳了戳何夏後腰眼:“唉,我一直夢想有一日受千人跪拜,但肯定沒戲了,嗚嗚。”

“啥話?我弟差麼?!”何夏大怒。

“不差不差啊,我愛死了!”蟲花花諂媚一笑:“我那麼一說你那麼一聽,羨慕一下行不行?”

何夏率先扶起左護法,調解道:“我得說句公道話,紅毛確實調♪戲我弟妹在先,但我弟妹也不對,來不來就下毒。弟妹,還不快拿解藥。”

“弟弟弟弟妹?……”紅毛大驚,不等蟲花花遞上解藥,自拍一掌暈菜完事。

左護法也很暈,不過少主夫人說啥就是啥,他朝屬下使個眼色,幾名壯漢紛紛上前,將禦媚派所帶木箱拖上馬鞍,再將姑娘們逐一撫上馬背,絕對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