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後了解孫由由不是那種做了決定之後輕易改變的人,因此直覺這裏邊必然有什麼情況發生導致孫由由兩人改變計劃。
孫由由聽了燕太後的問話之後,下意識地看了身邊的北塘諾一眼,見北塘諾暗自點了點頭,想了想終於還是把在大婚前夕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燕太後。
孫由由不知北塘諾是憑的什麼如此篤定燕太後一定會站在她這邊,不過燕太後聽了她的話之後,反應的確如同北塘諾所說的那樣,很是為宇文毓和馨雅公主的所作所為怒氣騰騰地燒了一把火。
“畜生!果真是畜生!”燕太後怒得直拍桌。“虧他還是太子,將來南華的國君,如此狠毒的心腸日後真讓他登上帝位,豈不是殘暴之君一個?那樣的人,哀家怎能相信他會給南華的百姓造福!怎麼能相信他會是一個仁君!”
在燕太後看來,帝王之才可以狠,但是絕對不能毒!心毒的人往往都是冷血自私,心中隻有自己,這樣的人真的坐上萬人之上的位置絕對不會是天下蒼生的福祉。
一旁的艾公公見燕太後太過生氣,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氣急攻心傷了身子,不由地上前寬慰:“太後息怒!息怒!這把年紀的人了,還動這麼大的怒氣,小心傷了身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撫著燕太後的後背。
其實艾公公自己也是很生氣宇文毓和馨雅公主的所作所為,不過眼下由由到底好好的不曾有事,因而他更擔心的是燕太後的身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燕太後的身體情況,表麵上看似年輕健朗,其實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忍受靈魂和肉身想排斥的痛苦。當初的燕太後蒙伊娜以聖女之力舍了自己的肉身,靈魂強行寄住當時摔下山崖一命嗚呼的燕家小姐燕傾顏的肉身,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以至於每當午夜夢回之際,燕太後都得飽受一番折磨。這麼多年的折磨下來,燕太後的身體其實虧空得厲害,照這樣的情形下去,他真怕她熬不了幾年了。
“太後……”孫由由見艾公公如此緊張,不由地跟著擔心起來,下意識地就要上前替燕太後把脈,才站起身燕太後就已經一擺手,讓孫由由別緊張,接著回頭嗔艾公公道:“你這老鬼,瞧你把由丫頭給緊張得?哀家是年紀大了沒錯,可哀家身體健朗著呢,哪裏就那麼脆弱了?”
燕太後這邊說著,擺手讓孫由由重新坐下,又道:“由丫頭,你們為了那畜生暫時留下來,眼下有什麼打算?不會什麼都不做就當沒一回事發生吧?真那樣的話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畜生?按哀家說,那畜生如此惡毒的心腸就不該繼續頂著太子的頭銜……”
“太後,你……”孫由由沒想到燕太後聽了她說的事之後,會那麼容不得宇文毓。想了想,決定把她知道的另一件宇文毓的辛密事件告訴燕太後。“太後,有件事也是關於毓太子的,您應該不知道吧?原來太子妃這些年一直無所出,問題出在毓太子身上。毓太子他……有喜好男風的癖好!”
“什麼?”孫由由一語驚破天,燕太後剛剛伸手接過艾公公為她特意衝的養生茶,正準備喝上一口,冷不防聽到孫由由爆出的猛料,驚得連茶杯都拿不穩,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幾片。“太後,您怎麼樣了?有沒有燙到?”燕太後摔了茶杯這一幕,讓孫由由等在場的三人緊張得不行。
“不礙事!哀家,沒事!”燕太後擺了擺手。“由丫頭,你說的這事是真的?你給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穩住心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