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山肥胖的胳膊向手邊的少女伸去,近在咫尺。

就在他的手將要觸碰的刹那,一瞬間眼前劃過一道黑影,看不真切。

可是他身體不同的位置卻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

因為上身沒有衣服,那種疼來得切膚,毫無遮攔,蒙大山尖叫怒吼出聲。

一時間,浴室裏淫邪的笑聲,瞬間轉換為殺豬般的痛苦哀嚎,場麵一度有些混亂,難以控製。

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能有勇氣上前去阻止那個已經瘋魔的男人。

因為他們知道,如今沒有誰能承受男人身上的戾氣和怒火。

他們能做的事就隻有,靜靜觀望。

……

月上梢頭,姣白一片。

初春的夜還是的那麼寒涼,冷得沒有什麼溫度。

就像是暗夜裏男人那顆曾經溫熱的心,在深色的夜裏涼的透徹。

別墅的臥室裏,純黑色的大床上包裹著小小的一團,看不見被褥下麵容,隻能瞧見那暈散四周的青絲。

隻單單的黑色,沒有其他,床上的人看著像是要和黑色的被褥融為一體。

厲深塵的心底是一片冰冷。

沒了那個暖心的人,男人周身的一切像是灰暗了不少。

厲深塵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那麼的失控。

三十歲的年紀,經曆過萬般血腥風雨的他,又有什麼的場麵沒有見過呢。

早已經過了衝動放肆的年歲,本該冷靜自處的他,遇到某些事情才發現。

有些東西在理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當耳邊熟悉的尖叫聲響起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冷得僵硬。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裏的恐慌像是壓製了他身體裏的怒氣,讓他不敢向前。

可是真當他看見時,內心那股狂卷而來的怒火戾氣已然阻擋不住。

如果不是角落裏小姑娘那清淺的聲音,他可能會一直那樣失控下去。

沉下心的他,把人帶去了醫院,卻被霍景南拒之門外。

“你兩不是都已經結婚了,滾滾滾,趕緊帶回去吧,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

對方有些淡嘲的語氣,讓他的理智有那麼一刻土崩瓦解。

對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些事情他……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忍住向霍景南拿了藥。

他想著他的卿卿年紀還小,正是個青春放肆的年齡,他不想束縛了她。

直到他把人帶回來時,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是很自私的一直想要擁有她的。

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姑娘,全身濕透了,不知是那浴室的水還是那蒸騰的汗,根本分不清楚。

而他那一身的怒氣本就無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