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久,山頂上數聲金鍾響起,一群道士浩浩蕩蕩下了山來。
領頭的是一名中年道姑,見麵之後,她左手拂塵一甩,右手食指拇指彎曲彎腰行禮說道:“無量天尊,青陽觀門下傳功長老曉月見過呂道友。”
在她身後,跟著的一眾弟子也是相同動作行了個道禮。
呂緣身形微側避過,表示自己不敢輕受此一禮。
同時一絲不苟的回了一個道家禮道:“純陽宮呂緣見過曉月真人。”
雙方直起身來。
呂緣開口說道:“曉月真人當真折煞在下了。”
曉月真人莞爾一笑道:“呂道友客氣了,同為道門一體,道友既然是代表純陽宮前來拜山,交流論道,我青羊門下自然不可失了禮數。”
“道友請!”
曉月真人伸手示意,身後一群弟子擁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山上走去。
……
沿著山道走了有數裏的路程,這才來到了青羊觀的大門。
極具道家特色的建築從前到後鱗次櫛比,廣場寬闊平整視野遼闊,雲層低垂似乎就在頭頂觸手可及。
入了青陽觀大殿,正對著殿門有三張寬大的石椅,上麵坐著兩名中年道人,中間一人身形消瘦,留著一縷胡子,仙風道骨。另一人麵容黢黑,長著一雙三角眼,一進屋呂緣就感覺到他似乎對自己有敵意。
椅子的背後掛著一張道祖圖,青煙渺渺。
“這便是我派掌教青陽子,另一位是我師兄,掌管刑律的長老清虛子。”曉月真人伸手介紹:“這位是純陽呂緣,呂道友。”
“純陽宮門下呂緣,見過青陽真人,清虛長老。”呂緣平靜見禮。
“博聞強記呂道人,我清虛可當不起你的禮。”清虛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看來有些麻煩的樣子!
呂緣眉頭微皺,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個清虛子。
“師弟!”青陽子厲聲製止。
“呂道友相貌堂堂,氣度非凡。”青陽子現實誇讚了一聲,然後說道:“道友此次目的貧道已經知曉了。”
說著揚了一下手中拜帖。
“隻是素來隻聽聞道友愛好各種經籍道藏,不知道這次道友怎麼突然提出要旁觀我青陽觀門下晨間的修習?”他盯著呂緣笑著問道。
我也是才發現係統居然連別人施展過的功法都能記錄下來啊!
呂緣心中道。
表麵上當然不能這麼說,他很平靜的說道:“最近感覺到境界有些鬆動,就想著能不能觸類旁通,冒昧了。”
青陽子眼中閃爍,像是考慮呂緣話中的真偽。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曉月真人,她是青陽觀傳功長老,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一些。
“既不涉及本派根本,又是成人之美的好事,無妨的。”曉月真人道
“笑話,武學怎麼就不是立教根本了?一直都聽說此人言語犀利巧舌如簧,師妹這麼輕易就答應這個姓呂的旁觀我青陽門下修習,莫非上山一路上你們兩個有了什麼約定,或者是師妹被這個姓呂的言語撩撥,有了什麼心思?”
清虛子陰惻惻的說道。
“你……”曉月真人被他一番意有所指的話氣的半死,差點當堂拔劍。
“夠了!”青陽子厲聲喝道。
曉月真人甩袖而去。
青陽子歎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