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彩的故事。”段賀臉沉似水,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呂緣淡淡的笑了,對方說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了。
果不其然,段賀馬上又說道:“不過你說這了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蘇定方是弘武侯,姬氏皇朝唯一一個以年號為封號的侯爺,也是現如今最為如日中天,炙手可熱的權貴,你哪怕說的天花亂墜,在覺得的實力麵前又如何?你不像我被眼前的假想蒙蔽十二年,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仇人,可是又如何?你拿他沒辦法……”
“侯爺說的對,我是很弱,這麼多年來我勤學不輟也才堪堪踏入紫府,所以這才說服侯爺祝我一臂之力啊。”
呂緣道。
段賀諷刺的說道:“我雁蕩山三十六路人馬或許在別人麵前還能威風,去皇極洲腹地,姬氏皇朝京都對付當今聖眷最隆的武侯?你當我三歲稚童不成,任由你糊弄?”
呂緣道:“自然不是,不過有一點侯爺說錯了,蘇定方已經失去了姬天擁的聖眷,這是在他決定不再做一個孤臣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姬天擁需要的是一個沒有根基隻能依靠自己的‘孤臣’,這樣的孤臣姬天擁給予他多大的權利都沒有關係,因為這些權利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的,他需要的從來不是能臣,而是一把鋒利的刀,最開始王景宏和我舅舅蘇定方兩人都是,一人執掌懸鏡司,一人掌握弘武衛。前者是負責情報、刑訊和審查,後者則是負責刑罰,緝拿。兩者相互依存卻彼此獨立,最大程度的保證了這個權利還在姬天擁自己的手上。”
“可是當蘇定方拿下了趙府,在姬氏皇朝站穩了腳跟的時候姬天擁便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表麵上蘇定方還是那個聖眷正濃的弘武侯,實則早已經被姬天擁從自己的貼身近臣的名單中踢了出去。這一點由權利滔天的弘武衛慢慢變成天子近衛便能看的出來,明升暗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呂緣道:“這一點很重要,還請侯爺記清楚了。”
“接下來侯爺既然還想複仇,又相信我所言非虛,唯一令侯爺忌憚的便是實力的問題,我就不和侯爺兜兜轉轉,直接向侯爺表明了,我來自銜月台,銜月台伐桂人呂緣。”
段賀瞳孔收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重複。
“伐桂人?”
銜月台位列十小聖地之一,但是其實大多數人對於這個勢力的認知並不多。不同於其他十小聖地或是家族,或是幫派,或是武學聖地,銜月台這個勢力極其隱秘。
但是就單已知的實力便已經深不可測,銜月台主人沒人知道是誰,但是兩名已知的護法分別為左護法撫琴、右護法懷兔,下邊還有四大使者,扶風使,流雲使,彌霧使、瀟雨使以及最為僅僅是聽聞的伐桂人。
有人說伐桂人是負責銜月台監察叛逆的,也有人說伐桂人便是下一任銜月台主人,反正眾說紛紜,也沒有人出麵澄清。
隻是……
段賀目光閃爍不定,不管伐桂人是一個什麼樣的職位,單就此事而言到底可不可信?
“這一次出手的不僅僅是我們銜月台,還有血衣樓也會同時出手。”呂緣又跑出一顆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