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起來,邊來回翻看著邊繼續回答之前的話題:“反正你也已經不是教官了,利威爾兵長。”
是封再也普通不過的白色信封,真理起初以為是一封給利威爾的告白信,但是信封的正麵卻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給除利威爾兵長以外的任何人”,雖然她學習文字的時間還不算長,但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還是不認為自己會看錯的。
“你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利威爾以一臉“我不想看”的表情走到了真理身邊,但卻被一個側身給躲開了擺明了是不想給他看,這個混蛋小鬼……“要是是調查兵團的內部資料的話你趁早給我交出來,如果你不想挨揍的話。”
“放心好了,是一封‘給除利威爾兵長以外的任何人’的個人信件。”真理轉過頭懷疑地看向了滿臉不爽的利威爾,不怕死地問道:“利威爾兵長你是被伊妮德小姐討厭了麼?其實那張素描畫不是表達*慕而是發泄怨恨的也說不定。”
“嘖,我為什麼非要被莫名其妙地討厭不可……不過隨便怎樣都好。”利威爾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內心裏還是開始回憶起了是否真的在哪裏得罪了伊妮德,結果是沒有任何印象。
說起來這個“除利威爾兵長的任何人”應該也包括她在內吧?真理在“人”這個字上稍微較真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懷著堅信自己是人類的強烈信念,鄭重其事地拆開了信封。
「我想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肯定是已經死了,請不要為此感到遺憾,因為我比您更加遺憾。」
讀完第一段後真理試探性地問:“伊妮德小姐肯定是一位很開朗的人吧……”
“應該說是個有點古怪的人。”利威爾毫不留情地脫口而出。
「我*他,比您想象中的多得多,雖然我隻能在出征的前夕和結束後與他短暫地見上幾日,但是這無疑成為了我每次都咬著牙活下來的信念,但如您所見我看起來是失敗了。我不得不告訴您的是您能看到這封信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他每次出征回來後都會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替逝去的同伴親自整理遺物,不允許任何人幫忙,我曾經偷偷在門外觀察過,他露出了從不在任何人麵前表露過的悲慟,當然要是您不了解他的話您隻會覺得他一如既往地黑著張臉,實際上這是有明顯區別的,要是我還活著的話我很樂於與您好好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但可惜的是我已經死了。總之我必須提醒您的是他允許您與他一同整理遺物就表明他很信任您,我真誠地希望您能夠珍惜。死者是沒資格談*的所以我已經準備把這份感情永遠帶進棺材裏了,您要是多嘴了的話我會考慮每天晚上站在您的床頭守望著您的。最後書桌右邊最下麵的一個櫃子裏有我的珍藏品,您有需要的話就盡管拿去吧,不然肯定得被他給扔了。」
真理不知道此時她這種哭笑不得的複雜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按照信中所說打開了那個櫃子,裏麵是整整一抽屜的素描畫,無疑描繪的都是同一個人,寫實與臆想互相交雜,各種姿態應有盡有。
在這一刻真理深切地感受到了來自伊妮德的惡意。
“喂,小鬼,信中說了些什麼?”利威爾神色不善地督了眼真理,那道看向自己的視線已經稱得上是詭異了,他下意識就覺得肯定是那封信中寫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算了,直接把信交出來瑪麗。”
“為什麼?伊妮德都在信封上就說了你是人類中唯一的一個拒看人員。”即便被直接叫了名字有點高興,但是她並不準備因此服軟。
“因為我是大人而你還是個小鬼,我並不相信你有足夠的判斷能力能夠過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利威爾說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