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等你醒來,你不會要我等你等到白發蒼蒼吧!”慕容嫣兒越說越覺得委屈,隻差嚎嚎大哭了。
一隻大手輕輕的摸上她的小手,輕輕的摳著。
慕容嫣兒抬頭,驚喜的發現這隻大手的主人是冷天祈。“天祈,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終於舍得睜開你沉睡的眼眸,看一看我。
天祈,你知道嗎?再這樣守著悄無聲息的你,我都快瘋了。
“嫣兒。”冷天祈有些困難張張嘴,輕輕的喚出他在夢中,苦苦掙紮,苦苦煎熬,隻想醒來再見她一麵,看看她對他笑笑。
而不是夢中看見她一個人在角落裏低低的哭泣,無論他怎麼都靠近不了她。
給不了她渴望的關懷,哪怕是丁點。
“噓,你剛剛醒,不要說話,”慕容嫣兒艱難的抬起小手放到冷天祈唇邊,感受著那涼涼的嘴唇有了溫度。
驚喜,想哭,可是她不能哭。
她怕她一哭,就驚嚇到他,他醒了,她應該高興的。不應該哭的,隻是鼻子還是有些酸澀。
“嫣兒,你瘦了。”冷天祈費力的開口,他這一喚耗去了他太多的力氣,累的他直喘氣。“呼呼,呼呼。”
他為什麼變得這麼羸弱了,連喚她一聲都變得這麼費力,他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才能配得上完美無瑕的她。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不要說,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慕容嫣兒忍著手腕處的疼,幫冷天祈拍著胸口,希望能幫他緩過這口氣。
手腕剛剛愈合的傷口,由於太用力,裂開,血絲流出,滲在冷天祈的胸口處。
慕容嫣兒一看見血,以為是冷天祈又流血了,驚慌失措的拉開他身上的衣裳,才發現他的傷口並沒有裂開,而是自己的手腕裂開了。
深深的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天祈的傷口裂開了,還好啊!
“怎麼了?”冷天祈順過氣,才發現慕容嫣兒的慌張,疑惑不已。鼻子聞到一點點血腥味。
不解,卻不敢問出聲,他害怕是自己的傷口裂開了,讓慕容嫣兒擔心了。
就算是胸口疼得厲害,冷得他冷汗直冒,他也咬住牙,硬[tǐng]著。
隻為讓慕容嫣兒覺得他很好,真的很好。
“沒事,就是見你醒了,太開心了,所以有點大驚小怪了。”慕容嫣兒把手縮到身後,換上另外一隻,抓住冷天祈的手。“你剛剛醒,身子一定很虛,我去吩咐下人熬點淡粥來,你都半個多月沒有進食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隻有委屈你,和點淡粥吧!”
“喝什麼都好,不過,我要你喂我!”冷天祈耍皮,抓住慕容嫣兒的手摳啊摳。
慕容嫣兒慌張的縮回手,太用力,手腕又裂開了。
她現在連調羹都握不住,哪裏還有力氣喂他。“天祈,我,我。。”慕容嫣兒張嘴想解釋,卻不知道怎樣的解釋不會讓冷天祈擔憂。
冷天祈有一絲淡淡是失望,隨即改口,“和你鬧著玩呢,你這幾天一定沒有睡好,好好去休息吧,這喂粥這種小事,就讓下人喂得了。!”冷天祈說完,閉上眼眸。睜開,再次一片清明,把所有痛苦和失望掩去。
嫣兒,你在想什麼?我以為你會答應的,為什麼你拒絕了。為什麼?
“好,你休息一會,我去吩咐一聲,等粥好了,我在叫你,可好?”手上的血跡順著手指一滴滴---滴到地上,慕容嫣兒怕在呆下去,她會在冷天祈麵前直接暈倒的。
“好,去吧!”
“嗯,”慕容嫣兒朝冷天祈笑笑,然後急急忙忙的離開。
嫣兒,你是怎麼了?我醒了,你難道不想多陪陪我嗎?
你就這麼急著離開嗎?
還是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一直和我演著戲,
隻是我已經把這假戲真做了。
。。。莫念我。。。
“歐陽大夫。”慕容嫣兒走出屋子,就開始四處尋找歐陽聰。
“王妃,有事?”歐陽聰正在院子中曬藥,一見慕容嫣兒,有些驚訝,照說她應該一直陪在王爺身邊啊。
“幫我把手包紮一下吧,又裂開了。”慕容嫣兒無奈的說說。
“怎麼好端端的又裂開了呢,不是叫你不要用力的嗎?”歐陽聰拿出藥箱,為慕容嫣兒擦拭掉血。在給她包紮上。
“天祈醒了,我一時激動,就裂開了。”
“哎,你真打算瞞著王爺這事啊!”
“是,我已經吩咐下去,不允許任何人多嘴,負責家法伺候。”慕容嫣兒難得固執,固執起來卻要命。
“哎,隨你們去了,記住不要用力啊!”歐陽聰對著慕容嫣兒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曬藥。
☆、躲著不見到何時才相見
日子過得很快,快到秋天已經去了,冬天又來了。大地一片蒼茫,似乎找不到一絲的生機,王府中很多下人都說。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看來要下雪了。
冷天祈在慢慢的康複,可是慕容嫣兒卻越來越躲他,無論他用盡什麼辦法,慕容嫣兒都躲著他,府中的下人一個個都在幫著慕容嫣兒,無論他怎麼發火,下人們都會說,王妃有事在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