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了一跳的少年看著這個中年人,緩了口氣,問道。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跟我走?“

中年人一愣。

“幹嘛,你要偷牛麼?這可是老君養了很久的。“

“你不懂,就是因為老君養了他很久我才要他跟我走啊!“

少年抓起牛繩,使勁往後拽了拽,那牛紋絲不動。

“沒用的,這裏山好,水好,草好,老君也不會殺他吃肉,他是絕不會跟你走的。“

“艸,那就沒辦法了。“少年罵了句粗口,轉身就走。邊走邊小聲念叨。

“老君,我給你機會了啊,你家牛不跟我走,那我也沒辦法嘍。“

中年人幾步跟上。

“我跟你走吧。“

“我要的是老君那頭牛,你跟我走幹什麼?“

中年人一邊走一邊把手裏的狗尾巴草塞進嘴裏,嚼了幾下,吞了下去。

兜率宮門前,一頭黑白花的奶牛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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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孫小寧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選拔賽的時候。

雙手掰開鱷神的鋸齒大剪刀,孫小寧用滿是鋸齒的刀刃在一把寶劍上來回鋸的火花四濺,在寶劍即將被鋸斷時,孫小寧小心翼翼的將寶劍插回了劍鞘。看了看四周,又拿起一把長槍,把槍頭與鋼柄鏈接處放在鋸齒大剪刀中間,抬腳用力一踩,槍頭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孫小寧撿起槍頭,從懷裏摸出一卷膠帶,仔細的重新將槍頭在鋼柄上固定好,用槍穗把纏繞膠帶的位置遮擋住。

看著地麵的鱷神大剪刀,孫小寧犯了難。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拿出一管超強力502,把大剪刀合上,在兩把刀刃還有中間的螺栓位置細致的塗抹,看著膠水延著縫隙一點點滲入,孫小寧滿意的一笑。

出了兵器庫,孫小寧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泯良的房子走了過去。

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孫小寧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來到茶幾,將一直握在手中的一紙包粉末倒在了茶壺裏。

快速離開作案現場,孫小寧把手裏被汗水浸濕的紙包丟進了草叢裏。

包裝紙上寫著:強效瀉藥,某某牲畜醫院,慎用。

回到自己的住所,孫小寧推開門,發現晨曦正坐在對著房門的沙發上。

孫小寧長出一口氣,也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看著對麵同樣癱坐在沙發上的晨曦,孫小寧問

“怎麼樣,都搞定了沒?”

晨曦抬起頭,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孫小寧在妖城高層內是出了名的瘟神,所以他隻能在兵器庫還有大哥泯良身上做手腳。針對其他的參賽者,隻能交給一向乖巧可愛的妹妹出手。

“那明天的比賽就十拿九穩了。”

靈威嚴身後跟著泯良,還有一堆明日選拔賽的工作人員。作為本次選拔賽的主評審官,靈威嚴決定與眾人再次詳細探討一下所有預備工作的細節,以保證明日的選拔賽可以順利進行。

“良兒,書房太小,還是去你那吧。”

“好的父親。”

泯良一口答應了下來,同時安排了幾個人多準備幾張椅子搬運到自己的住所。

一行人來到泯良的住處,開始詳細討論起明日比賽的安排與各種事項。

泯良一旁仔細聽著,不時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與建議。他既是參賽選手,也是組委會成員。在大家熱烈的討論中,泯良親自為在座的所有人斟茶,隻要有人茶杯空了,他都會第一時間將茶水續上。

第二天。

孫小寧站在擂台上與他的對手向所有的現場觀眾示意,之後二人延著擂台走了一圈回到了中央。

“孫小寧,請多指教。”

“雲間,請多指教。”

二人相對一丈,彎腰拱手,拉開了架勢等待裁判發出開始的信號。

裁判臉色鐵青,雙腮凹陷,眼窩黝黑,雙腿顫抖,整個人已經嚴重脫水。隻見裁判舉起手,向下一劃,連一句開始都沒喊出來,就夾著屁股一溜煙的跑了。

孫小寧眉頭一皺,臉上滿是疑惑,晨曦這丫頭難道超額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務?

孫小寧記得自己是這麼跟晨曦說的。

“打殘最好,下藥次之。若二者皆不可行,則毀其武器,摧其心智,亂其家室。總之,就是用盡所有手段,禦敵於擂台之外!”

自己當初隻是教導她打擊競爭對手,她竟然自行領悟,連裁判都一並放倒了。

就在孫小寧與對手你一招白鶴亮翅,我一招黑虎掏心,打得不亦樂乎時,從廁所方向傳來了砰砰的砸門聲,同時聽見裁判的吼聲。

“快開門啊,我已經不行啦!救命!”

孫小寧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主席台,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