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抗拒。在他話音剛落時迅速瓦解。眼眶裏起伏不定的潮水奪眶而出。
在那一刻我明了。他就是我的劫,無論我如何費心閃躲,都無法幸免於難。我是失敗者。愛情的奴隸。
我感覺得到,抱著我的手,很緊。
“不要再離開了,那樣真讓人傷心。”他揉著我的頭發說。
我沉默,隻是沉默,一味的沉默。
“我已經選擇了退出,沒有路可走了。”過了很久,我才悶悶地說。
“什麼叫退出?”
“我放棄了,把對不二哥哥所有的感情都丟在路旁了。”
“淡雅……”
這兩個字像雷一樣在我頭頂劈開。我猛地推開他。
他說的是淡雅,是淡雅,從很早以前就是淡雅了,不是我,不是彩玲。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啊,為什麼自己還要那麼傻傻地幻想呢?
“我說過了,已經不是了,我不再是淡雅了。不是你的淡雅。是晴嵐,我一直都是晴嵐。”
“我不懂。”
“不需要懂,請把我當做一個陌生人,不要再踏入我的生活了,不要再打亂我的生活,不要再和我的生活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不要這樣,淡雅……”
“不是啊,都說了不是淡雅了,你要讓我說多少次?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為什麼你不留給晴嵐一點的位置,一點都不給?淡雅淡雅,你就隻知道淡雅隻關心淡雅隻在乎淡雅嗎?”淚如洪流,不可收拾了。
“我……”他顯然沒見過我這副樣子,被嚇壞了。
“你走啊,我不要再見到你,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我恨你,恨你們所有的人!我要讓你們為你們所做的傷害我的事付出代價!”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門關上,反鎖。
“不要恨我,淡雅……不,晴嵐,不要。你的恨,比任何懲罰都讓我難以承受。如果你是晴嵐的話,這顆心,就向晴嵐開放,永遠,隻要是你……”盡管我捂住耳朵,但他的話像是穿過指縫,清晰地傳進耳朵裏。
我哭了,大聲的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如雨傾瀉。這麼久了,我以為我不會再哭了。我以為眼淚都已經流到心裏彙成那片湖平靜的湖最終會變成鏡子。
可是,他說,那顆心,永遠向晴嵐開放,永遠向晴嵐開放。
是晴嵐。
不二哥哥,在你和淡雅之間,也會有晴嵐的一席之地嗎?
請不要說那種話,會讓我又幻想的。晴嵐一直都是插在你們中間的。
雖然我知道。
我,晴嵐,隻是你的蔓殊莎華。
幸福是易逝的東西,就在眨眼的光陰裏,一切,就已成荒蕪。潦無生氣。
手塚歸來
切原受傷了。
這不能怪小杏。從昨天晚上小杏魂不守社的樣子我就猜到了。
今天要去醫院。我讓小杏幫我請了假。她還是昨天的樣子。所以我對她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別擔心,會過去的。”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隨即又像是明白什麼似的笑著點了點頭。
這句話同時也是對自己說的吧,和不二哥哥之間的一切,總會過去的,然後,會回到一切都沒有發生時候的樣子。
也許吧。
我把我的情況告訴了醫生,包括我昨天頭暈的事。他年紀比較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我想,他應該工作很長時間了。
他聽了我的話,叫來了一位護士,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護士帶我去做了全身檢查。
又回到他那裏,他很奇怪地問我家屬的電話。
“為什麼突然會需要家屬的電話呢?”我問他。
“沒什麼,隻是為了聯係家屬,這是我們醫院的規矩,而且,有一些事是一定要經過家屬才能進行。請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