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恩人!”正在戴天要走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聽得戴天一驚,順聲去看時,隻見朵兒正被綁到一邊的殿柱上。
“朵兒,你怎麼沒走?”
“我擔心恩人,身在殿頂上相看,不料被石統領打落下來。”
雖然此時逃命要緊,但怎能丟下朵兒不管,改變了方向,連著幾個跳躍,向朵兒而去。
還未等到他到在朵兒身邊,突然那邊地洞底下一聲嘯吟:“嗨!”一道人影跟著躥躍而出,借勢一條撥雲大槍直向戴天掃來,正是石爾金。
戴天隻得止下腳步,抬劍去擋。
“當!”
把那一槍擋開來,戴天也震得向後連退幾步,離朵兒更遠了。
石爾金也落到地麵上,矗著尚帶石沫的槍尖,不來看戴天,反倒是去看石柱上綁著的朵兒,“原來你會說話,卻剛剛把我欺騙得好苦,掌嘴!”
“是!“守在朵兒身邊的兩個直兵聽見吩咐,應一聲,甩手幾個耳光打在朵兒臉上,打得“啪啪”山響,嘴角的血溢出來。
戴天聽著那聲音,看著朵兒那被打之後臉蛋,卻如一顆火炭塞進戴天心裏,一身血脈“呼”地點燃。其他倒還能忍得,偏偏朵兒受辱這恨忍不下來,是自己帶她來,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不把這公道討回,如何對得起朵兒乖巧,此番不但要救出朵兒,同時也要讓石爾金付出代價。
有句話說得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得就是此時戴天,雖然明知不是石爾金對手,但是卻當麵把劍舉起,對石爾金指過去:“你們要為打她付出代價。”
“哈,哈哈!”石爾金氣得樂起來:“是麼,什麼代價?”
“嘴上之錯,由嘴來付,手上之錯,由手來付。”戴天忍住胸中怒氣,冷冷道。
“就憑你,手下敗將而已,空是氣憤而已吧,哈哈哈……。”轉過頭去,石爾金又對朵兒身邊兩個直兵道:“再掌她嘴,我倒看他如何讓我們付出代價!”
朵兒身邊兩個直兵應聲,“啪啪啪”又連著幾個耳光打在朵兒腮上,可憐朵兒,一張如花麵龐,沾著血痕,也透著瘀青,嘴裏溢出的血也滴到胸前。
本來戴天怒氣已生,此時卻又如一桶潑天燃油澆上,怒火直升三千丈。“可惡賊子!”高叫一聲,挺劍直撲石爾金。
石爾金喜在心裏,手裏那槍挺起去擋,“當啷!”擋開來,不及戴天反應,槍杆一順,直向戴天向著戴天就掃。
戴天橫劍擋開,雖然擋開了,但是石爾金那洶洶槍勢逼著掃來,逼得戴天一邊招架,又一邊連連後退。
“當當當當……”
石爾金槍沉,每一槍逼來,戴天去架時,都震得手腕發麻。
“著!”石爾金高叫一聲,大槍一轉,旋風一樣,裹個半圓,向著戴天後腰就掃。
戴天立起劍來,側身去架,卻那槍力道更強,震得戴天一條胳膊麻到肩膀。
石爾金原處複一槍,戴天手裏那劍再拿不穩,被震得“當啷”落地,索性跳得快,沒有被那槍傷到。
一見掃落了戴天手裏那劍,石爾金越發得意,以槍指道:“我要把你擒了,獻於我們國主,讓他魔化成魂脈之體。”
戴天雙眼裏冒出炎來,也不搭石爾金話茬,雙手揮動,體內魔脈震動,洶洶電波從體內直湧而出。
應著魔脈運動,地洞口處噴濺出來的碎石礫卷起來,空中直湧,攪如狂龍一般,直向石爾金而去。
“這上麵你更不行!”石爾金嘲笑一聲,身體一震,大槍一抖,身體內的魔魂之石湧出來,直迎而去。
“哢!”兩邊碎石相撞一起,煙塵漫飛,石粒四濺。
戴天使出了全部魔脈去卷起石塊,但是卻被石爾金輕鬆化解。
“七階之差,便不可逾越麼?難道今天就拿這石爾金沒辦法麼?”戴天心裏焦急起來。
“不要老給這些石頭較勁,魔脈和魔魂的最大差別就是魔脈能受製所有萬物,魔魂則隻能控製自己本命魔魂的物質。”突然,婉玉樓在戴天心裏道。
“果然麼?我該如何控製。”戴天在心裏問道,現在的他,恨極了石爾金,如果不收拾他,這口氣真的出不來。
婉玉樓道:“把魔脈向四周釋放到最大範圍,把自己能控製得動的物質全部卷來,以多勝精。”
戴天聽著,原地立住了腳,雙手張開,把體內的魔脈盡數向外釋放,方格形魔脈順著地麵向外蔓延開去,越過了庭院,直蔓延到直魔殿外的荒草地裏。
本來平靜的草地上,卻突然平地裏一陣狂風卷起,亂草樹葉,伴著塵土沙石直飛而起,天空卷著,幾個盤旋之後,遮著黎明天際,才向直魔殿當院裏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