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處水窪之上,還有一些水質的魔魂在飄動,正是宗內水體質魔魂的長老們加入的。○所有宗內弟子,黑壓壓在那幾個水窪上飄來飄去,現在回在看那些人,顯得個個滑稽,但想到剛才自己就是這裏麵的一員,又讓婉玉樓內心哭笑不得。
突然,又聽得“啾啾”連聲,地下的水裏和樓層天花板上,竟然有根根箭支射出來,有些弟子眼見得躲不過,被射中,落下水去,而且在那射出的箭支中,還有一些機關飛禽,雖然婉玉樓此時看那些機關也不是太厲害,但是想到在空間中會放大攻擊力量,也不禁心寒,她轉頭怨戴天道:“既然你知道這字符能空間還原,竟然不早拿出來!”
戴天道:“我也沒想起來,本來想讓你水外就用魔魂結成魔陣,但是你一怒衝進來,不但我們和小族長分離了,而且還讓姑奶奶忙的騰不出手來!”婉玉樓聽見,心裏暗暗怨道:“婉玉樓呀婉玉樓,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愛衝動的毛病?”
又向另一邊去看,便見一根立柱邊上,正有通往第五層的樓梯,指著道:“可惡的水窪,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那裏有樓梯。我們四個快些離開這一層!”魔魂禦體,向前一飄,便到了那樓梯之前。在空間還原之下,不過是以蹴而就,但是如果是在陣法中,恐怕又要很多長時間的飛行。
迎著那樓梯口,剛要往上走,突然卻見兩人從樓梯上衝下來,正是沈匡和絕融。
姨樓要和戴天同時一驚,均在心裏暗道:“怎麼他兩個卻在這樓裏,難道是宗內讓他兩個來監視弟子的麼?看看闖樓弟子是不是有作弊行為,可若是沈匡來這樓裏,便可以理解,但是怎麼絕融也在這樓內?”
婉玉樓突然看到自己手裏拿的木頭字符,心裏道:“我們這個方法應該也是作弊,不能讓沈匡發現!”連忙魔魂載著四人一飄,閃到立柱後,隱住身子。
隻見沈匡和絕融奔下了樓梯,順著水窪中間的一條路徑往前去走。看得戴天不解起來:“整座樓內,全是機關和陣法,怎麼他兩個走起來卻又如此輕鬆?似是所有空間和陣法,對他們都不管用似的……”
皺眉想了多時,也難想得明白。婉玉樓卻沒注意這些,生怕被沈匡發現戴天幫自己使用空間還原,連忙魔魂一閃,往樓梯上而去。戴天在婉玉樓的魔魂上,向那二人的背影看去,隻見他兩個向落地的幾個木頭字符走去。心裏道:“那字符可能要被他兩個撿去了!”
忽悠一轉之間,竟然看到了一個身影,怎麼那麼像是柳三愁?本來還想多看一眼,但是婉玉樓連擋了幾道機關,便已經飄到了樓梯上,一轉,被屏風擋住了,再看不見。本來想和婉玉樓說,但是想到姑奶奶在這一層上失了麵子,多呆一分,她便不自在,竟然沒說出口。
絕融和沈匡順著水窪,向前去走,便也看到了柳三愁迷茫站在那裏,便道:“柳兄,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可曾對付得了婉玉樓,可曾殺了戴天?”
但是那話問出去,柳三愁竟沒半diǎn反應,仍然抬頭迷茫四望。他兩個卻哪裏知道,柳三愁被戴天的字符陣法所困,雖然外界能看到他身影,但是他早在另外一個空間了。
絕融氣急,跳過去就要推,但是手伸出去,還沒接觸到柳三愁,便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一種空間隔異的力量。戴天這木頭陣法,原就是受他的“萬象殘卷”啟發,他在這上麵也浸淫多年,所以一伸手,自然就感覺到了異樣。
沈匡也奔來,也要伸手去拉柳三愁,卻被絕融攔住:“且慢,這裏有詭異,我來看看!”便圍著柳三愁連連轉了幾圈,一邊四下裏觀看,其他地方全看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低頭就看到落在柳三愁身邊的那三個木頭字符,皺眉道:“原來是它三個東西!”
彎下身去,再細看那字符,自然看出來了,有兩個字符他是認得的,但是有一個字符,卻從未見過。道:“這定然便是戴天丟下來的,把柳三愁困在這裏了!”
這木頭字符,本來是在戴天守擂戰的時候使用過,恰恰那天他已經被卷入了宗法院,所以他並沒有見過,向下指著道:“入宗弟子們瘋傳,那天戴天使用木頭做的字符,在擂台上大顯威風,難道這便是!”
絕融diǎn了diǎn頭:“我因和柳兄魔化身軀,沒有親眼看到,想來這應該就是,不然柳兄不會被困在這裏不動!”心裏卻道:“這個戴天,果然神秘多多,原來我還以為他隻是僥幸知道一些陣法,但是這三個字符我有一個不識得,他應該比我懂得多。這戴天對我又重要了幾分,他的魔脈之體,能讓我魔化出‘眾生體’,而他所知道的陣法,還有可能讓我的‘萬象殘卷’變成真完整的‘萬象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