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風臉上一怒,本想發作,但是看到聶參兒手裏的“玲瓏手”,心裏先怯了,當即賠笑改口道:“前輩因何如此說?”那聶參兒道:“這人我有用!”孟千秋旁邊聽見,心裏暗道:“看來,她還是要圖謀我戴天徒兒的魔脈之體。”
那江乘風聽到“天風山”三個字時,已經猜出了這婦人的身份,心裏暗道:“怎麼這麼個隱世妖女突然出現,狂殿的人讓我把戴天留下來,卻又如何和她爭得?”
心裏盤算一番,又尋思:“讓戴天等人走的也好,這些人已經得罪了縱天門,我若是強留下,反而不妙!”當時便道:“既然老前輩盛意拳拳,我便不好奪人美意!”
雖然江乘風笑意賠得盛,但是聶參兒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冷冷對戴天道:“我們走吧!”孟千秋怎麼肯,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心裏話,伸手攔著,口裏道:“現在戴天身上有傷,行走不得!”
聶參兒道:“讓他去我那裏,正是為了給他治傷,我雖不是魔化師,但是魔化秘笈和藥材卻極為豐富。”孟千秋心道:“真不知她會如何使用戴天的魔脈之體,竟然還要為戴天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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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孟千秋說話,戴天卻道:“好,我隨你去!”孟千秋怎麼肯放心,但是想出言阻攔,想是不但攔不住,而且還會激怒這老婦。當下便道:“你帶我戴天徒兒去時,我也要相隨!”明知攔不住,索性便隨著一起去,關鍵時候,還舍命能擋一下。
本以為這聶參兒會不同意,卻沒想到聶參兒欣然同意,diǎn頭道:“好!”白鳳歧和白少載也連忙道:“我們也要同去!”
聶參兒又連連diǎn頭:“好,都去,隻要是戴天同意,我不阻攔!”天樞子卻道:“我要回蒼引ding讓族人早做準備,便不隨在你身邊了!”戴天diǎn頭。
錢三兩張口剛要說話,卻被孟千秋拉他背過去,耳邊說了一席話,錢三兩連連diǎn頭。一句話也不說,離開來,順樓梯向下走。
戴天自然能猜得出,孟千秋是讓他回千機門通知去了。好想救自己之計。聶參兒也沒多餘理會,把“玲瓏手”向地上一劃,八彩魔魂在地上鋪了一層,載起戴天等人,飄飛而起,直向西南而去。天樞子抱拳看著戴天等人隱沒雲端,也匆匆離開。
“玲瓏手”禦著魔魂,高空飄飛。孟千秋緊緊站在戴天身邊,心裏忖道:“我和白氏父子一起,不知道到時能不能鬥得過這老婦?”
花女扶在戴天身後,臉色木然,心裏卻道:“能和戴天死在一起,倒如了我願!”
八魂禦體極快,向西南飛不多時,便見前麵閃出一座大山來,從上向下去看那山時,好如一闕《西江月》:
蔥蔥蘢蘢翠翠,
莽莽蒼蒼菲菲。
殘垣斷壁早荒廢,
青苔綠藤疊堆。
本是清幽深邃,
卻顯陰森鬼魅,
多少亡魂伴惡鬼,
似在其中徘徊。
花女向下看著,心裏道:“這裏清幽,若是死在這裏,也是我的福氣,隻是苦了戴天!”戴天向下也看在眼裏,隻見那荒廢殘壁中間圍著一個大廣場,亂石縫裏也都長出亂草,心裏暗道:“這裏既然天風山,定然便是當初的天風族地了,當初天風族為祭‘玲瓏手’,全族自戕而死,怪不得如此陰森,原來這聶參兒自己居住在這裏。”
聶參兒落下了八彩魔魂,花女扶起了戴天,幾人被這老婦帶領著,順著青苔亂藤的街道往前去走,過了一個街口,看到一個院落稍有整齊。
入到院子裏,四下裏去看時,雖然房ding院內,也是到處青苔,但是院落正中間的那座墳卻極為整潔,墳前立了一塊石碑,上寫“亡夫風難兒之墓”。
花女看見,心裏忖道:“好個重情意的聶參兒,也不枉風難兒為他而死!”聶參兒來到那墓碑之前,伸手撫著石碑,口裏喃喃道:“難哥哥,我們家來客人了,你隻顧等著……”又指了戴天,道:“我可以用他來救你!”
看著她指,孟千秋心裏一緊張,暗道:“難道使用戴天的魔脈之體,能讓風難兒複活?”想到這裏,防範心更強,緊緊護在戴天身邊。
聶參兒對墓碑說了一席話,再轉過身來,對戴天道:“我有一個魔化藥方,可以醫治震斷的魔脈,也有藥材,不過,要你自己來煉蠱。”
帶著幾人,推開了門,走入去。房間裏,貼著牆壁全是木架,上麵放滿了魔化秘笈和藥材。孟千秋看到,心裏更疑了:“玲瓏手雖然攻擊時能八魂齊出,但是因為沒有心神,做不得魔化之事,既然不是魔化師,怎麼會有這麼多魔化秘笈和魔化藥材?”
那聶參兒也不多說,先讓戴天在床上打坐下來,徑直來到一閣架子前,取下來一本秘笈,連連翻了幾頁,遞到戴天麵前,花女接在手裏去看時,正是修複斷脈的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