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把自己所知道的右道魔圖和左道魔圖合在一起,向下去擊,一個對轟之下,自己的軀體被那回擊之力濺得翻滾不住,而嚴索的狀況也不太好,軀體飄飄下落。眼看落到了地麵,半截龍身也都轉化成了嚴索的雙腿。
那一雙腳雖然極力支撐,但是也難在地麵站穩,屈跪下來,“哇”地一口血噴出。
戴天雖然翻滾著身體,但是卻能釋放出魔脈,強行定下身形,向下拍出一掌,魔圖罩住了半天邊空,一起下落。雖然戴天此時疲憊,但是如果這掌拍下,也難有嚴索好結果。
眼看那魔圖就要拍到嚴索頭ding,突然卻聽得一側裏叫道:“戴天,你看這是誰!”應聲時,隻見一側裏亮起數十顆魔魂明珠,照得院裏都亮了起來,一塊大石後走出一輛車,拉車的是兩個人,正是戴天父母,而在車上坐著的就是嚴百齊。這話也是嚴百齊喊出來的。
看到自己的父母,戴天猶豫了一下。聽嚴百齊又道:“你敢殺我兒子,我現在就把你父母殺死!”
口裏說時,手上的魔魂也凝聚在一起。自然戴天知道,自己父母雖然也有一些魔魂能力,但是早被這嚴百齊封住了,根本沒有半diǎn還手之力,隻要嚴百齊這一道魔魂擊下去,自己父母也就難活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把手上的魔圖收了。看到戴天忌憚,嚴百齊也終於放下心來,驅著戴青傳和孟含音夫婦,車輛向前走了一兩丈,把嚴索從地上扶起,問道:“索兒,你沒事吧!”嚴索擦了擦嘴角鮮血,向戴天看了一眼,口裏道:“爹,我沒事!”
戴天也在原地落下身來,雙眼看過去,自然他看的是自己的父母,隻見自己的父母被套在車內,身上掛了套牲口的繩索,兩位老人家,都是花白的頭發,蓬散下來,衣衫襤褸,身上還有很多皮鞋痕跡。
看得戴天悲恨兩生,悲自己的父母的處境,恨嚴索父子的行徑。
正在看著,忽聽孟含音道:“兒子,不要受這賊子要挾,隻管出手殺過去!”戴天如何下得去手?仍是9%ding9%diǎn9%小9%說,≌o→< s="arn:2p 0 2p 0">
父親這句話大出戴天意料,雖然少小時候,戴天就離開了父親,但是他一向是大義凜然的,怎麼現在卻說出這話來,好像是貪生怕死一般。
嚴百齊一聲冷笑,再道:“戴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一道魔魂擊過去,你父母便難有活命,識相的,便自廢魔脈,我便放你父母!”
孟含音嘶叫道:“不,天兒,不可受他們父子要挾!”戴天恨藏胸間,但是眼下卻也沒有其他辦法,明知道自廢魔脈之後,難有好下場,但是不如此,便要眼睜睜看自己父母死命,他是如何也難麵對這場景的。
“你要做出一個選擇了!”嚴百齊把手上的魔魂再次前伸,抵到了戴青傳夫婦背後。如此場景之下,縱然是戴天使用左道魔圖,也難把人救得出。
卻聽戴青傳道:“兒子,聽他的,把你的魔脈廢了!”孟含音轉頭罵道:“你瘋了麼,竟然說出這話來,他可是我們的兒子!”戴青傳道:“我知道,但他又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我們養他十多年,眼下他自毀魔脈也算是報了恩情。”
戴天聽著,皺起眉來,怎麼父親突然卻說自己不是他們親生兒子,這個世上,就是他待自己最好,當初就是他舍棄性命保護自己逃走的,怎麼他現在卻說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他是為了迷惑嚴氏父子?
正在戴天怔怔疑惑之間,又聽嚴百齊道:“我可不等你許多時間!”魔魂便向戴青傳後背而去。戴青傳向戴天叫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死麼,實話告訴你,你並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但是我養了你十多年,十多年間,因為你,我也遭受許多白眼,眼下正是讓在你報恩的時候,怎麼又如此慢騰騰的!”
因為離得不算太遠,戴天看清了戴青傳眼裏的東西,雖然那眼睛裏還有幾份慈愛,但是更多的是堅決,根本不是一個父親要流露出來的感情。一時讓戴天心裏暗道:“難道我真的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孟含音嘶叫起來,先是朝著戴青傳罵過去:“枉我以前重看與你,眼下關鍵時候,為了你自己的仇恨,卻連這話也出說來!”再轉過頭來,向戴天道:“天兒,不可聽他的,你爹已經失心瘋了,你要不就快些出手,殺了嚴家這對父子狗,不要管我們,要不你就走!”
雖然戴天也在尊重母親,但是眼下看到父親那眼神時,讓他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不舍,若是自己走了,他們真的就會死於嚴百齊之手。左右思想一時,便喃喃道:“好,好,好,我自廢魔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