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的話,說不定還要解釋一通,何必那麼麻煩呢。

等了好一會,劉習廉才拖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穩婆進門了,劉文青已經在幫著娘弄熱水擦汗,擦身子。

滿滿的一大鍋熱水燒好放著,為了防止水冷,她還放著小木材在灶堂慢慢加熱。另外小炭爐上還燉著根小參,留著娘以防萬一用的。想想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靠老天保佑了。

小參是劉文青當初在藥店買的,就是備著留著娘生產用的,這小小的手指頭長的根須,花了足足一兩銀子,據藥店的人說,這可是百年老參上的根須,還是劉文青運氣好,這是最後的一點了。考慮了半天,還是咬著牙買了下來。

想著這麼貴的人參,要買還不一定有貨,就想若不在空間種點人參,那實在對不起自己。買了一包野生的種子,藥店夥計也不奇怪,好多人都買回家種過,做著發財的美夢呢,可惜人參這東西周期太長,想賣出點價的沒個幾十年,根本沒用處,不過留給子孫也不錯。

挑選了一塊地,種了十來個種子下去,就任其自生自滅了,反正空間裏麵又沒有天敵,能長多久就長多久,想想幾十年後自己也有十來根的野生人參,劉文青心裏樂得直冒泡泡。

穩婆摸了摸劉任氏的肚子:“沒事,剛發動呢,可憐我這把老骨頭跑得都快散架了。這都生第四胎了,不要太擔心,去燒盆熱水來。”

“水都燒好了,婆婆。”劉文青心裏也有素了,這是對方在顯示自己的功勞,要加碼呢:“要是弟弟能平安出來,爹一定會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

穩婆一聽,這閨女真是善解人意,立馬笑得合不攏嘴,集中注意地去安撫劉任氏了。

出去拿了個大的洗澡盆準備弄熱水,看到外麵來回走著,不停搓手的劉習廉道:“爹,你去把徐爺爺在請來,有個大夫在,也保險點。”

劉習廉一聽哪有不同意地道理,又去請徐大夫了。

幾個孩子合力把熱水抬到劉任氏的房裏,看到娘滿頭大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都嚇得手腳僵硬。他們幾個孩子都大了,兄妹的歲數相差不太大,腦海中就沒有娘生孩子的記憶。

劉文青看到哥哥的樣子,就知道是被嚇著了,連忙安慰道:“哥,別怕,聽說女人生孩子都這樣,咱們長大了可得好好孝順娘。”

穩婆也忙裏偷閑地回到:“可不是,這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閻王那報過到的,都要走這一遭,誰讓沒投生個男兒身呢。”

娘在裏麵已經大概陣痛了兩個小時,這對外麵等候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煎熬,劉文青本來還仗著年紀小,想呆在房間裏的,這時候的女人生孩子,男人是要回避產房的,說是容易被血汙穢,不吉利。沒想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正因為她年紀小,接生的不允許她在房間裏,怕被嚇著了,沒多餘經曆安撫小孩子。

隨著劉任氏慘叫的聲音越來越低,穩婆急忙的跑出來:“不好了,不好了,產婦沒力氣了,趕緊得有什麼補品都給燉上,再晚就來不及了。這胎懷像不好啊”

“啊,”劉習廉瞬間懵了,猛然間回過神來:“徐大夫,你那備著補品嗎?要多少銀子,我都願意出。我們家裏隻有止血的藥材,大意了!”

徐大夫也明白現在情況緊急,也不計較他的病急亂投醫:“哎,現在外麵這世道,哪有這金貴東西啊,就是有,也不是咱們這普通老百姓消受得起的,都是天價啊。你就是搭上全部家當也買不起。”

“這。”劉習廉也徹底沒主意了,整個人看上去傻了一樣。

“爹,你們別急,參須早就燉上了,我馬上端過來。”劉文青明白現在情況緊急,娘等著參湯救命呢,沒想到自己以防萬一做的準備,真得用上了,本來她還想留著給,生完孩子的娘補充元氣呢,怎樣都不浪費。

劉文青盛好參湯,走到徐大夫跟前:“徐爺爺,你幫我看看,這參湯是不是真的。”她怕黑心的商家弄家參忽悠她,還是保險點比較好。

徐大夫端起碗,咪了一口,仔細地品了品:“不錯,很正宗,還是老山參上的,你們運氣不錯。”

聽了這話,劉文青才鬆了口氣,服侍著娘喝下參湯,看著娘臉色變得紅潤,才步出房間。屋裏充滿了血腥味,到外麵才感覺沒那麼堵得慌。

劉習廉正問大哥:“你們什麼時候買的參須啊?哪來的銀子。”

劉文厚也是一臉迷茫:“爹,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當時商量了,說給娘買點藥材備著,留著生產的時候用,銀子在小三手裏,該怎麼用,花多少都是她拿主意。”

聽到這,哪還有不明白的啊,當初劉文青交給他三兩多的銀子,還以為多餘的,除了買了點糖鹽,想留在身邊買點零嘴呢。

畢竟銀子是孩子自己掙得,他也沒挑明。沒想到小三這孩子買了人參須,還真用上了,又救了她娘一命,包括肚子裏的孩子。老閨女真是劉家的福星啊。

劉習廉狠狠地在小閨女的臉上親了一下,這麼懂事,心事周全細膩的孩子,誰能不愛呢!

劉張氏喝了參湯,感覺一股暖流席卷全身,讓她乏力的四肢瞬間找回了力量。弄清楚自己現在情況危急,配合著穩婆,積蓄好力氣,一鼓作氣,感覺孩子從□滑出來,終於昏昏沉沉地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