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做得出來。”
“撤回婚事。”沒有辯駁,邢培玠隻說出來意,一如素日寡言般簡短直接。
“你不是來殺朕的?”陰鬱堆上風懷將雙眉,冷笑斜揚,“鳳驍陽隻命你來阻止朕賜婚?”
“他與我無關。”劍尖指向禦書房內兩人,邢培玠冷聲道:“說你絕不擅定她終生。”
聞言,鳳懷將沉默地推敲他的言指何意。
一會兒,他揚聲輕笑:“這麼說來,你背叛了他?”跟在鳳驍陽身邊最久的邢培玠竟然會叛離?“哼,這回他又在玩什麼把戲?不妨明說,也許朕會允你這事也不一定。”
背叛引這兩個字像雷似的打在邢培玠頭上,落了聲悶響,令他渾身頓時一震。
“他是他,我是我,沒有關係。”
“那麼……”鳳懷將揚掌向他。“投靠朕如何?與嫦娥同侍一主,或許她會原諒你當年的所作所為。”
“你——”沒料到竟會被對方招攬,邢培玠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你夜闖大內來找朕,絕非隻為賜婚一事,說!鳳驍陽到底派你來做什麼?”厲聲一喝,俊秀的容貌變得猙獰,霸氣盡露,不掩一分一毫。
“你當真不收回成命?”
“君無戲言,此事早巳召告天下,著毋庸議。”
邢培玠聞言,握緊手中利劍,咬牙向霸氣傲然的鳳懷將半晌,他忽的一個空翻至兩人麵前,動作快得讓守護鳳懷將的偉岸男子隻來得及帶著主子後退,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當邢培玠的身子落地,出乎意料的,落在兩人眼前的竟是他單膝跪在跟前的景象。
“這是什麼意思?”
“將我派在她身邊擔任護衛之職。”
“抬頭看著朕再說一遍!”
頭頂上落了個莫名其妙的命令,但邢培玠仍然依言而做。“將我派在她身邊擔任護衛之職。”
此話一出,令聽者愕然。
“理由?”
“冷焰此次行刺的對象是她。”
“你,要護她?”
邢培玠沉默以對。
“為她和冷焰刀劍相向?”鳳懷將盯著他的臉,終於明白為何他會潛入大內。
“對你而言,嫦娥有此等價值?”在他眼裏,除了鳳驍陽那個主子還能容得下嫦娥?
跪在跟前的人雙肩一凝,掙紮與遲疑明顯可見。
看樣子是真的了。
“冷焰已殺朕不少文官,這回他的劍指向朕的武將了是嗎?”
數月來死在冷焰手下的文官近十名,這筆帳還沒算,如今他又將矛頭指向同父異母的妹妹?“連親妹妹都要殺?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啊?”
邢培玠沉默,不願對鳳驍陽滅絕人性的舉止做任何評論。
“所以你來一為阻止婚事,二為求朕派你到她身邊保護她?”
“她唯你是從。”
“那麼,這是你求朕的姿態嗎?”疑問一落,瞬間化成厲聲,“如此桀驚不馴,夜間皇宮大內、拿劍抵在朕咽喉上,還妄想朕會答應?”
邢培玠聞言,咚的一聲,另一膝也落了地,跪伏在天子腳下。
“鳳驍陽見你這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冷笑隨聲揚起,夾諷帶刺,狠狠紮上跪伏在地的男人。
“求……”深深的恥辱感將欲出口的話壓在喉間,怎麼都吐不出一個字。
曾是兵戎相見的敵人,如今卻得臣服其下,這份恥辱猶如泰山壓頂般沉重、壓得人難以招架。
“什麼?”
“求,皇上……”“你求朕何事?”似乎看出他想說什麼,冷凝垂望的黑瞳大有等待下文的興致。
“求皇上成全。”
“抬起頭來。”鳳懷將命令,得到邢培玠順從的回應。“這意謂你今後將為朕效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