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救我!”
“五皇兄救我!”
……
這七皇子蕭白荻匍匐在地,聲嘶力竭的賣力呼救著,但是他的兩位皇兄那裏會搭理他,早一陣亂七八糟的連滾帶爬的往府門口衝去。
嗯嗯!
七皇子蕭白荻清了一清喉嚨,慢慢站起來整理衣擺。
漸漸看著四皇子蕭白綬和五皇子蕭白弼看不見身影,七皇子蕭白荻好整以暇的從地上悠悠的站起來,抬起手掌來看著自己掌中的紋路,嘴裏輕輕的不出聲音的念道,“五,四,三,二,一!叮——!”
好戲開鑼。
一個尖細銳叫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眾人速速跪迎!”
乒乒乓乓!
當當啷啷!
四處的人驚慌失措的一陣跪倒,更有幾個手腳慢了一些的新進婢女將手中的東西打翻,立時便被幾個人按翻在地,一頓疾風驟雨般的掌捆,立時落在身上。
不知何故,今日皇帝居然會出現在七皇子蕭白荻的府邸中,自從蕭白荻另立府邸,這片宅子就一直冷清蕭索。
四皇子蕭白綬和五皇子蕭白弼正在落荒而逃之際,迎麵撞上皇帝的車輦,正待破口大罵,卻被皇帝的禦前侍衛一把按在地上,當成衝撞聖駕的大膽狂徒一把拿下。
皇帝的鑾駕緩緩停下,一名宮女將皇帝扶下。
四皇子蕭白綬和五皇子蕭白弼一向以來都是以鬥雞走狗玩樂為最得意事,但在自己父皇麵前卻要個好學正經的虛名頭,今日闖下滔天大禍,正在驚魂不定意圖逃逸的當場被父皇抓個現行,登時嚇到魂飛天外。
“父皇!”五皇子蕭白綬聲音沒有收束的大聲一喊,竟完全沒有平素裏調香弄粉的妖嬈嫵媚勁頭,這會子聲線都是完全的男子喉嚨。
“父皇!”四皇子蕭白弼聲若蚊蠅,將頭低到褲襠裏,剛才那個在宣紙上發神經的狂草寫字人,已成狗屁放過卻不見煙氣。
當當!
兩個鈍器與四皇子蕭白綬和五皇子蕭白弼的額上親密接觸,滾到地上才看清楚是兩個燭台,這燭台是從皇帝的手中扔出去的,即便此時是輕輕的扔出,卻是己將二位皇子的額頭劃開一個血流如注的口子。
“逆子!逆子!”皇帝右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兩位皇子,左手叉在腰上,已是氣得胡子眉毛倒豎著。
這兩個逆子平日裏就不招皇帝待見。
一個整日裏調香弄粉香不辣雞,就很令皇帝困惑,隻要五皇子蕭白綬站在他的身邊,皇帝就覺得自己的各種知覺混亂,一個晃神就誤以為自己站在美人堆中,一時間恍惚就要去將美人抱起,但偏偏是一個逆子製造的這種誤區,這分明就是調戲龍顏,這絕不能饒恕。
另一個四皇子蕭白弼也很令皇帝憤恨,明明是自己的兒子,但看上去就是比自己還老,這意思是想騎在皇帝頭上當老大哥的意思麼。當了皇帝還要受這種鳥氣,真是氣人。
這邊皇帝被兩個逆子氣到不行,那邊沈天棚的身邊卻發出一陣哀嚎聲,一個耋耋老者爬在已經氣絕的沈天棚身上,哭得接不上氣來。
“沈大人節哀,保重身體要緊。”七皇子蕭白荻已將沈括虎老大人穩穩的扶住。
跟隨沈天棚一同前來的隨從人等已是嚇得麵如死灰,跪著爬在地上,不住的發抖著,沈天棚這麼一死,沈括虎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