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齊顏兒俏皮的招呼著微微發怔的林毓霖。
一個呆愣在原地的英威青年,一個嬉笑打鬧的愣頭小子。
齊顏兒一記老拳捶在林毓霖的肩上,故作神秘的說道,“你家寶貝還真不少,今日的這一份數量已經足夠,等過一兩日我集齊陽剛四寶,你可不要太感動哦。”
說時眼睛眯眯的衝林毓霖覷著,那笑容中不知是何意,很像是調侃,又很像是邀功,總之在林毓霖看來都不是好事。
但在林毓霖此刻心裏想著的是,在確保唐小倩安全的前提下,再給齊顏兒一個照頭痛擊,就等一個天時便可,地利已在自己的兩手掌握中,這林府到處都是林毓霖的主戰場。
剛才還是冷如冰塊的一張臉,頓時發射出一陣接一陣的笑聲氣浪,林毓霖不知何故自顧自的笑著,說道,“無論是集齊多少寶貝,不要忘記都是在我的地盤上,就都是屬於我的東西,所以請你將鐵折扇交到我的手上,其他的事請自便,隻要不影響到其他人都隨你。”
齊顏兒也將雙眼眯成一道縫,心裏不知樂的什麼東西,說道,“好的呀!我會看著辦的,你就耐心的等待吧。”
雙手將鐵折扇奉上,遞到林毓霖的手裏,這個時刻無論是什麼奇怪形狀的玩物,都不能引起齊顏兒的注意,她有她的樂趣。
隨便將桌上死沉的鐵折扇拿起,就是一拋,照著林毓霖飛去。
林毓霖回手反抄,將這個死沉的鐵折扇接在手中,臉上便有些微微一愣,心裏思量著,這姓齊的小子外表看上去雖沒有四兩力氣,但是手上的力道是著實的可以,看來不能輕敵。
風雷站在門口喊道,“公子,馬已備好。”
林毓霖應聲道,“嗯。出發。”
轉身便走了,留下齊顏兒一堆人和一竹簍的爬蟲。
“顏兒,接下來該幹嘛?”唐小倩微笑著問道。
豔陽高照天,黃塵漫飛道,道上兩騎駿馬飛馳向前。
林毓霖一馬當先跑在前麵,風雷緊隨其後。
不一時便到了七皇子蕭白荻的府邸,還是昨晚離開時的高聳大殿,隻是此刻光線通透,分外富麗堂皇,顯示著皇家的威嚴氣勢。
“林兄,這京城中富商聚集,雖多數是些求財之人,但這些人中亦有為國為民之輩,你所說軍中的補給問題,我們或可求助於他們,待我與你介紹一人,或許你的問題就可迎刃而解。”七皇子蕭白荻一手端著茶盞,一隻手在森森寒光的鐵折扇上撫摸著。
這鐵折扇正是林毓霖按照七皇子蕭白荻的想法,為七皇子蕭白荻量身定製的,這鐵折扇既能作為一件風雅之物,又有防身的用處,兩相合宜。
“說來這也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若真能辦成,便是對軍中兒郎的一件極好的鼓勵,戰時必能百倍克敵,非戰時也能令士兵多學習更多的知識,兩兩有利,所以我才想著極力促成。”林毓霖此時蹙著眉頭,說著極其嚴肅的事情。
如此嚴肅的事情卻是何事?
原來是關於漠北軍中的駐紮兵士,林毓霖經常出入軍中見許多年青的士兵因常年駐守在邊疆,雖每日裏換防站崗事情頗多,但這多是需要用到體力的地方,然而很多人卻想要看懂一兩本兵書或是書籍,但識字認字的人十分有限,因此林毓霖想著在軍中設立一個管理文字教習的營房,而這個教習營裏的人必須是有一定識文斷字的能力的,所以需要從私塾學堂中請人,這也算是將課堂搬到邊疆,所以所請之人是要付薪資的,這個費用卻不能向上呈報,自然便要另覓開銷之處。
七皇子蕭白荻雖平日裏一副吊兒郎當的隨意模樣,但做起事來卻是有章有法。
“唐小倩和那姓齊的小子現在如何?”七皇子蕭白荻將頭低著,似乎並不在意的問道。
“嗯!他二人……無事!”林毓霖忽然聽到七皇子蕭白荻問起唐小倩的事情,立時腦子裏便閃現出,昨晚在齊顏兒門口聽到的那一聲,“呀!疼!”,渾身像被無數小螞蟻咬住舌頭,難受是肯定的,但是就是無法說出口來。
“三日後皇上攜同太子在郊外圍獵,其餘的皇子被挨個點名列席前往,到時候林兄將唐小倩及姓齊的帶上,我們同樂一樂。”七皇子蕭白荻說道,但眼角餘光處分明一閃而過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