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台生心下想著,這件錦繡圖已破成這樣的德性,量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到時候自己打自己嘴巴,我也算是給過他們機會,到時候即便他們將天皇老子搬出來也不能拿我怎樣樣,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乖乖的將賠償我的銀子交到我的手上。
心裏這樣想著,麵上的表情便十分的放鬆,向薑藍煙一揮手,說道,“你們要多久的時間修複?”
“你可以等多久?”齊顏兒回問道。
“至多不能超出今日日落之時。”燕台生覺得自己很大度,口氣便顯得十分的悠閑。
“燕公子如果肯辛勞些,可以在此監工,我們保證恢複的是你所購買的這一件錦繡圖。”齊顏兒向燕台生發出邀請,將他更牢的釘在此處。
“可以,正想警告你們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正好我可以見識見識你們高超的手段。”燕台生說著,將高超二字故意說得十分高調,顯然是在取笑。
“燕兄需要鬆一鬆筋骨嗎?我今日十分的有空,正好可以友情奉送給你。”林毓霖冷臉說道,說的雖然是一件想著挺美的事,但看他麵上表情分明不是好意。
“嗯呐!”燕台生明顯已是收到問候,連忙低下頭不再張狂。
“請薑姑娘用紅色幕布將我和唐小倩圍在中間,幕布當中放置織機和一應女紅所用之物,今日在場的各位都是見證人,有勞大家費些時間同燕台生燕公子一起在場監督整個修複過程,有勞大家了。”齊顏兒說道。
說完齊顏兒鎮定自如的指揮著薑藍煙布置修複現場,場下眾人有好看些熱鬧的席地而坐,三三兩兩交談甚歡,更有性情中人竟叫來酒菜邊喝邊等,也是豪氣聚飲,有些帶著娃娃來的等不得這枯燥的過程,帶了娃娃去別處吃吃逛逛去了,若說誰最有閑情雅致,自然當屬燕台生莫屬,這燕台生不知何時竟將家中二三小妾喚來,妖妖嬈嬈的圍著燕台生飲酒取樂,偌大的露台之上,他竟反客為主成了台上的主角,引得台下看熱鬧的眾人都去看他的風流混賬來。
這邊齊顏兒已將修複場地安排妥當,幕布之外三米之內不可靠近,林毓霖和風雷以及織錦局的十幾個活計在幕布外維持秩序。
待齊顏兒和唐小倩並肩坐在幕布之中,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的人都可以看到她二人的整個頭部,而手底下的動作卻半點也看不見,正好可以做到既是現場修複,又不會將整個過程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之下。
林毓霖和薑藍煙對一對眼色,神情中頗多焦灼之色,薑藍煙將頭搖得一搖,臉上露出安撫的笑容,兩人都是在心裏十分的為此事擔憂,在林毓霖自然是不希望這件事被燕台生攪局往不利的一麵發展,這件事關係到軍中萬萬千千的將士,如若成功將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如若不成功至少也不能帶來壞的影響。
和林毓霖的想法不同,薑藍煙是大半個生意人,雖然外人麵前都是父親在主持日常的事宜,但父親卻是在織錦局的大小事務中有意在培養薑藍煙的主事應變能力,所以薑藍煙其實是整個織錦局的真正的主事人,今日之事也是在薑藍煙的一手操持下進行的,這雖然是因林毓霖的事而起的頭,卻實際上是在檢驗薑藍煙的辦事能力,所以此時的薑藍煙雖表麵上是在安撫林毓霖,實際上她自己的心裏卻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心急如焚,但恰恰又不能表露出來一絲半毫來,真是令人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