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總會有最亮的星,即便是要下雪的前夜,若是能再多發現一些,則會有更大的驚喜,夜空和最亮都會在一起。
“唐小倩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唐小倩,活潑善言,總能發現我們疏忽的事情。”七皇子蕭白荻望著唐小倩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星辰,而言語中卻始終是淡淡的淡漠。
齊顏兒用胳膊肘將唐小倩用力一捅,眼睛裏盡是戲,嘴角也跟著扯到歪掉,不知想要表達什麼,隻是神情中明白十分焦急,若要問為何如此,便要問問天上明月與星辰,可否有紅線將唐小倩與七皇子蕭白荻綁牢靠。
林毓霖平靜的看著七皇子蕭白荻,平板一塊的臉上擺著關切之情,眼光卻始終不看向唐小倩的麵上,不知為何要刻意的逃避,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隻是覺得七皇子蕭白荻對於唐小倩的情感更勝自己而已,便是為著這份更勝自己的情感後退十裏,以全七皇子蕭白荻的知己情誼。
“多謝七皇子謬讚,唐小倩受之有愧,但小倩不知七皇子為何會發出如此感慨,或許我們之間曾有過交集嗎?”唐小倩一如既往的輕柔說道,隻是此刻在言語上與七皇子蕭白荻十分的疏離,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完全不記得。
“小倩,七皇子是你我二人的故交,怎能如此說得淡然,你這樣太傷七皇子的心了。”林毓霖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十分想為七皇子蕭白荻爭辯,又頗為顧忌七皇子蕭白荻的顏麵,並不怎麼敢說得太直接。
若不是因為自己在七皇子蕭白荻和唐小倩之間莫須有的關係,今日這種糊塗賬,在林毓霖看來都是耗子嫁貓,誰有空管你們誰死誰活,但偏偏今日林毓霖夾在了這個當口正中,不為七皇子蕭白荻說點什麼,自己心裏都是氣不過。
這麼說著,這麼想著,林毓霖和七皇子蕭白荻不停的對著眼色,四條粗眉下骨碌骨碌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珠,似乎眼神之中已說了萬千的言語,隻是不想讓旁人聽見了去。
“小倩,小倩,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想清楚了再說啊?”齊顏兒火急火燎的說道。
齊顏兒見對麵兩個男的忽然動起眉毛來,便猜想了一猜想,似乎是唐小倩惹出了什麼禍事,這個可是大大的不妙,這可絕不是出門在外該有的配置,一定要阻止。
這麼說還不算完,一定要做點什麼,於是乎,齊顏兒將唐小倩的雙手拉住,從肩部開始從上往下做著活血舒筋的工作,一並連整個後背也一起從上往下的做著活血舒筋的工作,心裏默默的禱告著,唐小倩啊唐小倩你一定要說些讓七皇子蕭白荻高興的話啊,明年能不能愉快的在京城玩耍就看你的了,拜托啊拜托。
空氣中有凝固的冷空氣,即便夜空中有最亮的星,也絲毫不能將風雪吹散吹走,依舊兜頭兜臉的吹一滿臉。
最怕空氣的凝住,最怕你突然的掉線。
林毓霖被齊顏兒突然的一陣互動作死嚇到,連忙一個急走直抓,將齊顏兒肆意亂動的魔爪控製住,手上的力道拿捏不穩,竟將齊顏兒捏得呲牙咧嘴,雙手幾乎碎成渣渣子,而林毓霖兀自不知道控製他的力道,緩緩加重的力道直往齊顏兒的骨縫裏鑽去。
“你放手!你快放手!”齊顏兒疼得嘴裏直嗦嗦,此刻真是生不如死的一種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