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天蓋地的白雪竟將整個天地都重新塑造了一個全新的晶瑩剔透的世界,所有目光可及之處都是幹幹淨淨潔白無瑕。
馬蹄踏在這厚厚棉被一般的雪地上巡著已被踐踏而出的路徑,便時不時的有被誤踏進的雪坑,一個豁刺刺的雪坑便露出雪坑底部萎黃的枯草來,而這萎黃的枯草中又會藏著什麼不願露麵的動物。
通往京郊的路上沿路設有路崗,五人一隊五人一隊形成一條上山的路徑。
“林公子,前麵還有十處路崗便到了皇上的營帳。”一名軍士抱拳向林毓霖彙報道。
“嗯,天冷寒凍辛苦你了!”林毓霖說道。
“這都是分所應當的事情,今日能重遇林公子則是我最大的幸事。”軍士憨厚的一笑說道。
林毓霖聽他說完伸出手掌在軍士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拍,點點頭便往前行去。
“快讓齊兄問問題,看把他著急的。”七皇子簫白荻忽然朗笑出聲說道。
“你問吧!”林毓霖笑著說道。
“怎麼那名軍士認識你反而不認識七皇子,這是為何?”齊顏兒忙忙的問道。
“我自小便常在軍中走動,我父親是林漠北林將軍。”林毓霖說道,似乎說得太過於簡潔。
“啊!你父親是林漠北林將軍,我在家時時常聽爺爺講到林漠北林將軍的豐功偉績,我爺爺對林將軍無比的敬佩。”齊顏兒激動興奮的說道。
“可是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剛才那名軍士似乎也對你十分的佩服,這是為何?”齊顏兒對於剛才那名軍士的神情依舊有不解之處。
“你為何對我如此關注,難道不應該多關注一下七皇子的事情嗎?”林毓霖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我有什麼好關注的,一個十足的閑散皇子毫無關注點,當然如果被人突然的關注,就一定是有什麼天降橫禍要飛來照顧我。”七皇子簫白荻說道,說著說著大笑起來。
“今日不知會飛來個什麼?”林毓霖說道,眉頭無意間皺了一皺。
忽然雪樹銀花的高大樹幹上噗噗嗦嗦落下一陣的積雪,就在齊顏兒一行人的頭頂上空飛舞盤旋四散而落,天地間本就是雪光與日光連成一線,此刻積雪從高大的樹幹上落下,立即便將人的雙眼晃刺得幾乎瞎掉,一疏忽間看不見麵前的景物。
就在這積雪迷眼的空檔時,從高大的樹幹上躍下一物,呼嘯嘶吼中竟將地上的積雪吹起無數,居然是一頭凶狠的雪豹,精瘦精瘦的四肢支撐著一個巨大的身軀,而肚腹中卻突兀的十分巨大圓滾,似乎已然能看見肚中雪豹小寶寶的輪廓。
這樣一頭巨大的猛獸從高空砸下來無論砸中什麼,都是一灘血肉模糊。
但很不幸的是,此刻雪豹的落點正是七皇子簫白荻的站位,看來今日這位閑散皇子的天降橫禍已經送到。
轟咚咚!
轟咚咚!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同樣的動作,都是將七皇子簫白荻拖住往後連挫直退,堪堪在巨大的雪豹砸中七皇子簫白荻前的半秒一秒之間,將七皇子簫白荻給拖走。
再看七皇子簫白荻已成了今日份的肉夾於饃中的五花肉,被林毓霖和齊顏兒雙雙夾在中間,死死的箍在雙臂之中。
三人不敢在地上久坐不動,立即三人如同一個連體人,往右側急滾直滾,而剛才從樹幹上落下的雪豹也沒有閑著,照準三人滾去的方向直追猛撲,凶狠非常,爪爪都是取命的手段。
第十第五和風雷三人本來是一直跟在身後騎行,但方才走人高大樹林之前,林毓霖命他三人隔開百米跟隨,為了防止有人設置陷阱,不至於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