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
可是,並沒有人願意聽齊顏兒的話,二人依舊打得不亦樂乎。
怎麼就那麼來氣,齊顏兒不由得心裏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一追!二追!三追!”
隨著一聲呼叫,半空中忽然竄出三道火紅的旋轉著的光束,順著齊顏兒手指的方向,如一枚淩空而上的利箭,向著鬥成一個灰白色影塊的林毓霖和邢行星飛快的衝了過去。
三道旋轉著的火紅色光束,如一個開山的鑿頭,從正中將惡鬥中的林毓霖和邢行星二人分開,似有一股火花四濺,鑿頭在開山的過程中鑿出火花一片。
“可以先休息一會嗎?”齊顏兒淡淡的說了一句,手裏撫摸著三隻赤狐光亮紅亮的皮毛。
林毓霖和邢行星惡鬥良久,見邢行星始終沒有露出破綻,便在心裏很是將邢行星認成是一名難得的英雄好漢,此刻停下手來,再看邢行星又覺得如此一位斯文儒雅之人,手底下的應變能力竟是如此的強,不由得對邢行星更加的青眼有加。
三人站在夜晚的風中,此處是宮中的一處十分僻靜之處,平時鮮少有人來此,今日林毓霖從此處路過,不巧正好從一個牆頭的拐角處,看見了齊顏兒跟在一名太監和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後,林毓霖在宮中是可以自由行走的,見齊顏兒和一名不知名姓的人走在一起,既然是見到了,便想拉住問一問齊顏兒,誰知那青年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以命相搏,這種打法立即便激起林毓霖本能的抵抗,打著打著竟是從白天打到黑夜,打到此刻月上中天。
邢行星今日拚著一股血性將齊顏兒從翅羽的手底下救了出來,不想還沒出宮去,便又被林毓霖攔路拉住逼問,邢行星剛才的那股血性還沒來得及消退,立即又再次噴湧而出,一回頭見林毓霖拉住齊顏兒的手,就以為齊顏兒又落入危難之中,顧不得許多隻能死命的和那拉住齊顏兒的大漢拚死一搏。
“你們都是我最好的......,”齊顏兒說道,說至此處明顯的覺得來自林毓霖和邢行星兩方麵凶狠眼光的詰責,眼珠來回看了一看,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你們先互相認識一下。”
“這位是邢行星,是我發小,我們前日在大殿之上相遇,今日他已是新科狀元。”齊顏兒先介紹邢行星,並將今日的事極其精簡的向林毓霖做了說明。
“這位是固若金湯林漠北林將軍之子,林毓霖。”齊顏兒介紹著林毓霖,手在空中隨意的揮了幾揮,竟顯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情態,“我和他......我們......”
說到此處又結結巴巴的不說清楚。
“正如邢兄所見,我們在一起,以後會一直在一起。”林毓霖接住齊顏兒的話說完,並且伸出大手在邢行星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幾拍。
這個動作讓邢行星十分的困惑,當林毓霖大手拍到邢行星的身上的時候,一方麵邢行星覺得這個林毓霖是在向自己炫耀,另一方麵邢行星覺得林毓霖這一拍是在安慰手下敗將的意思,兩種意思都讓邢行星十分的不爽,當下便挺著胸膛,硬成一塊堅冰,絲毫不理林毓霖生疏的熱絡表現。
邢行星這塊堅冰今日是真的自作多情,舍棄自己一生所有的幸福,救出齊顏兒,而就在一轉瞬間,又徹徹底底的失去齊顏兒,以及所有和齊顏兒有關的一切美好的未來,並且這一切都來得如此的沒有征兆,令邢行星突然的受此打擊,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麵對,想到以前一連三次對齊顏兒表露心跡,都遭到齊顏兒有意或是無意的拒絕,邢行星已經在心裏將齊顏兒放在了心裏最深處的位置,因此雖然以後會和翅羽有一段毫無感情的婚姻,但隻要能將齊顏兒救出危難,邢行星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舍棄。
月光蒙上一層蒼白的雲影,四周的一切因為這一片被雲遮住的月光,暗淡無光。
風從腳底下嗚嗚咽咽的穿過,如同縫隙間掙紮不出的魂魄,鳴音蒼涼。
“你們,”邢行星打起精神,凜凜正氣油然而生,“你們在不在一起是你們的事,難道需要我同意,我想並不需要的吧?”
“今日若沒有分出勝負來,我們不妨約了再戰,我近日有的是時間,你盡管來找我,不來就算是你認輸。”邢行星說道,臉上已是結成一塊堅硬的冰塊,在蒼涼的月光下竟和一麵透亮的鏡子一般,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