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戶宴雅間裏,桌上已擺滿了美味佳肴,肉類食物散發出獨特的誘人香味。
小廝在席間忙碌,務必讓客人的碗裏堆滿食物,酒杯裏裝滿美酒,而這一桌的客人明顯沒有好好吃飯的閑情逸致,不算寬敞的雅間裏,氣氛透著一股詭異,與驢肉犯衝。
翅羽似笑非笑,手裏的筷子透著一股暗器的嫌疑。
邢行星忽然仰天一笑,哢哢哢,如破空而出的利斧,將一切詭異斬殺於桌底的亂足之下。
“公主之意,便是我的目標,隻是公主的這個目標太簡單,幾秒鍾就能完成,對我來說,太簡單的事,就是沒有挑戰的事,而所有沒有挑戰的事,到最後都是一件沒有趣味的事。”邢行星說得十分的豪邁,像邢行星這麼一位儒雅之人,竟然也能如此的豪邁慷概,可見在座的人,包括齊顏兒在內,對於邢行星也是極其的不了解的。
齊顏兒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邢行星所言字字響在齊顏兒的心中,引得齊顏兒越發的無地自容,今日這般局麵實在是齊顏兒無知胡鬧引起的,本來隻是一個小女孩對於外麵大千世界的無限憧憬向往,才小聰明的女扮男裝混跡在人群中,誰知道,引來這麼許多未知的麻煩,此刻還將邢行星深陷其中,而且,邢行星或許要為此付出一生的代價,來將此事平息,這個代價之大,實在出乎齊顏兒意料之外。
一把利劍淩空而起,躍出之際,利劍和劍鞘完全分離,劍鞘稍重,先利劍一步落入邢行星的手中,利劍則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回旋,折射出一道晃眼的亮光,照進三人的瞳孔中,須臾,利劍穩穩的落入翅羽公主的手中。
“既是公主所願,就請公主賜我一劍,這一秒之後,我便是公主永遠也不能丟棄的分身,我和公主永遠永遠分之不開,沒有人能再將我和公主分開。”邢行星揚起脖頸,陽光照耀下,粉紅白嫩的脖頸,在金色光線的顆粒塵埃之間,有種融入其中的視覺上的誤差。
叮叮叮!
桌上的碗筷杯碟被一陣抖動震動,紛紛的跌落在地,從桌麵跌落到地上的距離明顯不夠高,幾個碗筷杯碟便在地上滴溜溜的旋轉著,表現出極其頑強的態度,在雅間裏過於安靜的環境下,這幾隻碗筷杯碟的動作就如同那螻蟻發出的聲響,雖極是渺小,但不容忽視。
這將桌上碗筷杯碟弄到地上去的罪魁禍首,正是齊顏兒,雖是無心之失,但也造成心驚肉跳的場麵。
一個人影一閃,齊顏兒擋在邢行星的麵前,脖頸輕放在利劍之下,與鋒利的劍刃隻離著一根頭發絲的距離,似乎齊顏兒脖頸間的吞咽聲都能清晰可聞。
“我的頭也很不錯,總算是和邢行星戴過同樣的新科狀元郎的帽子的頭,由我的這顆頭來讓公主賞玩,想必會更有趣味些。”齊顏兒耿直著脖頸,說氣話來就有一股的氣息阻滯不出。
利劍在翅羽的手裏,堅定的橫成一道刺目的風景,而在翅羽的臉上的輕笑是怎麼回事,難道翅羽今日必定要取了二人之中的一人的項上人頭,才算是合了她的心意。
白光一閃,無數碎屑落了一地,剛才跌落在地上的幾隻碗筷杯碟在邢行星的足下粉身碎骨,化作無數的鋒利瓷片,破碎之後是更厲害的存在。
邢行星極其快速的將齊顏兒拉到一邊,將自己的脖頸替換下齊顏兒的脖頸,就如同上次替換齊顏兒入贅匽國一樣,絲毫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有的隻是義無反顧,和不顧性命。
“公主要的是我的項上人頭,你的算是怎麼回事,何況我和公主是有婚約在身的,公主對我的要求豈能假手他人,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絕不容許他人覬覦我的一切。”邢行星說得十分的振振有詞,但這已是一個相當滑稽的場麵,試問,送人頭的事需要這麼打破腦袋爭搶第一的嗎?
哐當!
翅羽手中利劍跌在鐵石心腸的地麵上,發出一個極其響亮的悶擊,但地麵更厲害,竟然沒有受任何的劍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