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備!
本該是一片歡樂祥和的新年氣氛,但是,就在人們穿上新年的新衣服,準備出門去四處的走親訪友,小孩子們更是歡喜得蹦到天上去,然而,卻被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全部都不能行動,隻能關在家裏。
“太子作死不會死,往上跑,落鳥屎,往下跑,被鱉吃,咕咚一聲跳下河,變成王八曬肚皮。”
幾個總角的頑童趴在地上玩著幾顆溜溜圓的石子兒,唱著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兒歌,詞兒不怎麼上得了台麵,但勝在夠押韻,從齒音不全的頑童的嘴裏唱出來,讓人聽著竟有幾分的戳中時局的暗暗發笑,不知是誰這麼擠兌太子,鳥屎也該塞太子滿嘴。
這倒是太子自找的活該,誰叫他平白的讓大家過年都不能過的痛快,不擠兌他,還去擠兌誰去。
太子蕭白恪自然是自找苦吃,自作自受,好好的一手好牌,硬是被他打成天下第一爛牌,而且拉來所有人替他收這無妄之災。
“去!去!去!”
走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大手在幾個頑童的陣型裏,揮了幾揮,滿臉不耐煩的吼道,“你們是誰家的小子,在此處發的什麼羊癲瘋,你們玩點什麼不好,太子什麼的也是你們能夠胡亂編排的,真是不怕給你家大人找麻煩,一群屎蛋蛋子。”
這人將幾個頑童胡亂的衝散,腳將地上的幾顆溜溜圓的石子兒,踢得到處亂飛,手裏作勢更是要抓住他們,好好的收拾收拾。
幾個頑童發出幾聲頑強的呼哨聲,一溜煙的跑走了,遠遠的還傳來不服氣的稚嫩罵叫聲。
“呸!要不是太子謀逆,老子早就將花媳婦娶進家門了,誰還有閑工夫在這裏和你幾個娃娃逗笑,還不是那好死不會死的太子給害的。”這名大漢自顧自的罵罵咧咧,但是說道最後卻聲音越來越小,隻能他自己聽得清楚。
今日早上,唐小倩起得比平日裏要晚,一來是因為新年織錦局裏放假的緣故,二來是因為全城戒備的緣故,因為就算是收拾好了,哪裏也能去,附近幾條大街上更是到處都是搜查的官兵,沒事都要查了又查,何況太子蕭白恪的事情實在是惡劣,令皇上無比的震怒,於是,皇上餘怒難消,下旨各處,一旦捉到太子同黨,一律按功勞大小,論功行賞。
這還了得,這又是年又是節的,眾多官兵又不能休假,隻好借著搜查的職務之便,大行趁火打劫的強盜行為,能搜刮多少是多少,因此,避禍都來不及,就更沒有人膽大包天,不怕死的去街上,被那些官兵洗劫一空。
織錦局,這幾天按往年的新年慣例,是要放幾天大假的,讓辛勞了一年的人們好好的休息休息,也好為明年的辛勞積蓄力量。
薑藍煙說,掙錢的時候用力的掙錢,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這才是勞動人民該有的心態,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來給人做牛做馬的,那些隻會做事不會放鬆休息的人,也不會把織錦做出神仙一般的品質來,這就是會休息才會思考的道理。
本想著趁著休息好好的玩一玩的薑藍煙,不幸被太子蕭白恪牽連,隻好憋屈的窩在織錦局裏,想想還能怎麼讓大家高興高興。
“還是算了吧,歌舞是別想了,喝酒取樂也還是作罷,大家都已是唯恐避之不及,哪裏還敢弄出歡樂的氣氛來,若是被大街上的官兵聽見了去,不知要從天而降幾個罪名,還是消停點的好,大家安安靜靜的呆著,不惹麻煩最好。”唐小倩輕聲安慰薑藍煙,聲音極輕極婉轉。
“我看也隻能如此,這種時候,真是喘氣聲音重了,都要疑心會惹上官司,真是流年不利,這全都要感謝太子這個煞才。”薑藍煙憤憤不平的說著,說到太子二字時自動的消音,避之唯恐不及。
“怎的不見你家顏兒,她去哪裏了?”薑藍煙發現齊顏兒不在唐小倩的身邊,連忙問道,這種敏感期誰都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唐小倩微微一笑,十分的和顏悅色,“顏兒一早就被林公子接去,這會兒二人可能在任何一處,我也不知道,就不告訴你關於她的事了,我這不算是不夠姐妹情分吧。”
“媽媽!”齊小圖忽然搖搖晃晃的走來,步子走得不是十分的穩當,但步速卻是十分的快,遠遠的看著真的要疑心,齊小圖隨時有跌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