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行星不動聲色,今晚不論七皇子蕭白荻是來幹什麼的,邢行星都不會讓他容易得手了去。
“我們既然已經互通了身份,怎的你不想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七皇子蕭白荻問道,沒有故人之間的寒暄,一切都是直來直往。
書案上銅燈一陣忽閃,室內光線忽明忽暗,二人的麵部表情全都裹在暗裏。
邢行星看了看門口的位置,緩緩說道,“七皇子殿下既然能來找我,必然不會是無事閑逛,說肯定是會說的,隻是至於能有什麼樣的結果,目前看來一概不知。”
七皇子蕭白荻喝了一口茶,滾燙的熱茶落入喉嚨,從心的位置滑落而下。
“凡是都講個前因後果,我想這件事若要圓滿完成,必須要你通力合作下才行,而據我分析,你定是十分樂意的。”七皇子蕭白荻微笑說道。
這是何道理,既是來此有求於人,為何還沒說出是何事,倒是先武斷下了定義,邢行星為何又要順著這個武斷的定義接下去,這莫非正是皇家眾人慣常的欺淩手段。
笑話,我邢行星是何許人,能受你的這種挾製,莫說你是七皇子,就算是當朝太子,邢行星也要反手就是一掌,拍出去,不會答應。
“七皇子殿下,世人都說你是皇家的牌麵,說你最善解民意,最能夠與人和氣互通,不知你如何看待這個褒義的說法?”邢行星顧左右而言其他,做起民意調查來。
“這個說法十分的屬實!哈哈!”七皇子蕭白荻說著,哈哈一笑,半點沒有不好意思。
邢行星沒有料到七皇子蕭白荻竟是如此豪爽之人,一時失手,倒翻了手裏的茶盞,弄茶隨意潑灑,登時弄濕邢行星的衣袖,水漬順著袖管隻往裏麵灌去。
這本是一個不小心的意外,七皇子蕭白荻卻十分的上心,連忙從袖口拉出隨身帶著的一塊棉質手帕,手忙腳亂的替邢行星擦幹淨水漬。
七皇子蕭白荻湊近邢行星擦拭著,邢行星十分不習慣七皇子蕭白荻湊近的動作。
二人,一個往近前湊,一個使勁往後倒退,畫麵看上去不太平衡。
“行星,小心!”翅羽忽然從門外進來,正好看見這個不平衡的畫麵,連忙在邢行星的身後托住。
翅羽公主的到來,讓七皇子蕭白荻立即離得邢行星遠遠的。
“我又受傷了!”七皇子蕭白荻忽然大聲的做痛苦狀,坐進椅子裏,手捧住頭。
邢行星和翅羽對視一眼,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剛才並沒有對七皇子蕭白荻出手,不知他所說的受傷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訛人的意思。
看來今晚必須要小心應對才是,不然莫名其妙的,就會七皇子蕭白荻給整治了,豈不是太冤屈。
邢行星斷然問道,“七皇子殿下,敢問,你是如何受的傷?若是在此處受的傷,我必不推諉,要殺要罰,都隨你,若是在別處受的傷,我也可以友情做些公益,替你包紮治傷,也是輕鬆的事,但若是平白的誣陷,我也是沒在怕的。”
一番話說得大氣凜然,十分的氣度,任由七皇子蕭白荻如何變化都是可以化解的。
翅羽也準備接著邢行星的一番話,再給七皇子蕭白荻一點厲害瞧瞧,但是,衣袖卻被邢行星死死的拽住,便沒說話口來。
“哈哈!哈!”七皇子蕭白荻忽然大笑起來,說起話來也不連貫,“好啊,你們還說沒有傷害我,瞧瞧,好家夥,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據,你們兩個的手再拉緊一點,人再靠近一點,這就是血淋淋的傷害現場,你們是在公然對單身的我施加虐待,而且,剛才在林毓霖那裏,也是這般傷害我的,你們還有什麼要狡辯的,難道還嫌傷害得我不夠?”
這是何種歪理論據,天下就沒有這種道理,你深更半夜的跑到人家的家裏,然後說人家靠得太近是對你的一種傷害,完全沒道理。
邢行星錯愕不解,看著翅羽的雙眉愣是豎成一把利劍,卻又不怎如何接七皇子蕭白荻的謬論。
“好啦!我也不是專門來此同你們饒舌鬥嘴的,有正事同你談。”七皇子蕭白荻收起玩笑,認真的說道。
說完看著翅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