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兒雙眉一挑,鼻孔裏噴出一個“哼”來,圓睜杏眼,作河東獅吼勢。
“哼!你是在跟我立規矩是吧,也不看看我齊顏兒是何許人,是你能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告訴你,從今日開始我說東,你不許看西邊的落日,我說西,你不許麵對早晨的太陽。”齊顏兒說著,雙手插在腰間。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我想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惹煩了我,你連個‘喂’都不是。”齊顏兒說得清楚明白。
林毓霖好不容易混到手的一個“霖哥哥”,眼看著就要白忙活一場,雖然被齊顏兒生懟了幾句,但是林毓霖卻絲毫沒有生氣,畢竟這個女人好的壞的,以後都是他林毓霖的,就這一點想想就值得高興。
“行,你想什麼時候叫我‘霖哥哥’就什麼時候叫我‘霖哥哥’,反正我就一直在你的身邊,隨時叫都可以,我不著急。”林毓霖十分的心平氣和。
這還差不多,林毓霖能夠在這些小事上忍讓齊顏兒的小脾氣,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裏,就能夠做到處處以齊顏兒為第一位,處處為齊顏兒著想,好男人都是這樣一點一點養成好習慣的。
“明日就要出發了,你不在家裏準備,來我這裏做什麼,難道就是想要我叫你這個惡心的稱呼,你還真是閑的。”齊顏兒說道,眼角微微閉著,不去看林毓霖一臉興奮的臉色。
林毓霖當然要興奮,一想到馬上就要和齊顏兒去一個可以朝夕相處的地方,既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又沒有人管著他們的身份,到時候若是時機允許,林毓霖就可以做自己心裏想做的事。
一想到以後的小幸福,林毓霖立馬就忘記了所有的不快的事,連看著齊顏兒白眼亂翻的眼,都覺得是萬般的迷人可愛。
“早幾日前就都準備好了,若不是皇上還有其他的事情交待,這幾日都在宮中候著,我早就來見你了,風雷說有事要和你說,我替他問你,同不同意讓風雷帶語捷一起去,若是你不同意,我可以讓風雷留下,語捷就不用和風雷離開,他們小夫妻新婚燕爾,自然是不想兩地分居,怪難過的。”林毓霖說道,風雷一定是被林毓霖給擋住了,此刻也不知身在何處,若是風雷當麵跟齊顏兒請求,勢必要占用林毓霖的時間。
在和齊顏兒共處的問題上,林毓霖想來是肯費些腦力的。
“我也正想和你說此事,方才壯木來說,林老夫人同意芝采跟著壯木一同去匽國,我當時就想到語捷和風雷也是新婚燕爾,同樣麵臨這個問題,因此,我就想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兩個不要分開,聽你一說,我覺得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不用分開,去不去都可以。”齊顏兒說道。
壯木和芝采,風雷和語捷,兩對新人剛剛成婚不久,因為林老夫人心疼芝采多年在身邊服侍,因此特例恩賜以林府大小姐身份出嫁,一來提高了芝采的身家,二來也給齊顏兒長了臉,畢竟壯木是齊顏兒的人,兩好合一好,往更皆大歡喜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步。
“林老夫人對芝采真好,壯木也跟在芝采沾光不少,但是,以後,芝采名義上就是你的妹妹,未來就是我的小姑子,我們要時刻記住芝采的這個身份上的轉變,不要輕慢了芝采才好。”齊顏兒說道。
雖然說的句句都是芝采,但是究其根源,芝采畢竟是林老夫人安排在林毓霖身邊的人,以後遠在匽國,山高水遠的,芝采就等於是林老夫人的一個影子。
這是個敏感的問題,而此刻卻不能有所說明。
“壯木和芝采已經決定了要去,但是壯木畢竟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倒是風雷常年在你的身邊,你用著也順手,很多事有風雷在身邊,你總能少操些心,不如把風雷和語捷也一起帶去,人多也能多一個人照顧。”齊顏兒說道。
無論芝采是什麼心思,有語捷在齊顏兒的身邊,以語捷的舌燦蓮花,芝采也翻不出太大的浪。
“這都是小事,你決定就好,我回頭跟風雷說一聲就是了,他若知道你如此為他們小夫妻設身處地的著想,勢必是要感謝你的恩義的。”林毓霖說道,這確實是些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