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接觸僅止於送她回宿舍的這段路,這是第一次有額外的行程。
汪格威和她麵對麵坐在小木桌前,吃著豆花,清涼甜蜜,就像他輕揚的心情。
「我知道的女生通常都是緊迫盯人,黏得不得了,但你似乎不會。」他先鋪話,想給她一點暗示提醒。
「盯也沒有用啊,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開開心心的,要互相信任咩。」單純的駱騫兒很樂觀,在愛情裏,她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經曆的不多,顧慮也就不多,不知道要小心。
「適凡這麼不定性,你卻還這麼相信他?」他故意這麼說,希望能挑起她的戒心。
「是啦,感覺上他是還很愛玩,不過誰二十出頭就能定性的?重點是他對我很好,很疼我。」提起心上人,駱騫兒一個勁兒的維護,所有缺點都不是缺點,眼裏隻看得到優點。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好了。」他的笑容有點僵,不再多談,免得落個裏外不是人的處境。
畢竟,在兩人交情不深的狀況下,他不能說得太明白,否則很可能被她認為是在挑撥離間,那就真的是好心被雷親了。
之後,他盡量減少和他們一起見麵的次數,一來是眼不見為淨,二來則是避免自己管不住對駱騫兒悸動的心,也避免自己管不住嘴巴出賣朋友。
四個月後,麥適凡突然約他吃飯道別,隔天就出國了。
然後,換成駱騫兒突然約他見麵。
「汪格威,你聯絡得到適凡嗎?我找他好幾天都找不到他!」見過男友的幾個朋友,她稍微熟悉的隻有汪格威,而她也隻有他的電話。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他比她還詫異,這陣子不見,她憔悴清瘦得令他心驚。「你不知道他出國了?!」
麥適凡臨走前,他問及駱騫兒,他還說兩人吹了,怎麼這會兒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駱騫兒震愕得不斷搖頭,汪格威的話宛如晴天霹靂,震得她耳鳴目眩,從腳底背脊冒出涼意。
「他說要暫時分開,並沒有說要分手,而且我也沒有同意……」她蒼白著臉,眼淚像斷線珍珠般不斷落下,顫著嗓音說道。「他連要出國都沒告訴我,怎麼會這樣?」
汪格威的心,咚的重重一擊,為她感到不妙。
人間蒸發是最惡劣的分手方式,他以為麥適凡有把感情問題處理好,但看樣子他根本隻是草率的應付駱騫兒。
震驚錯愕的他也亂了,這種時候不適合再在她麵前批判麥適凡,他很無奈,隻能安慰。
「既然他隻說暫時分開,應該還會跟你聯絡……」他說著也覺得心虛,明白麥適凡這麼說無疑是想甩掉她的藉口。「我現在也沒有他的聯絡方式,他如果有再聯絡我,我會告訴你。」
駱騫兒捂著臉啜泣不已,一顆心已碎了一地。
麥適凡做得這麼絕,用意已經很明顯,若是還會聯絡她,就不會連出國都不說,還向朋友說他們已經分手。
「騫兒,你別哭……」
汪格威看得心痛,想伸手摟她,出借肩膀,可猶豫了幾秒,大掌在身側緊握成拳,壓抑衝動,隻能在一旁默默的陪著她落淚。
駱騫兒心碎絕望,哭得好淒慘,拒絕了他護送的好意,獨自離開。
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從那之後,他也沒了她的消息……
從過往回憶中回神,汪格威的心情還停留在當時的糾結沈鬱中,深鎖的眉頭久久無法鬆緩。
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