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閑言閑語我還聽得少嗎?」她自嘲的牽唇苦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胸臆一窒,怔看向她,在那平淡的語氣裏,聽見了苦澀的經曆。
想到他們母子承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和尖酸的話語,他難受得彷佛心口被重石壓住,多希望自己能替他們抵擋一切。
「騫兒……」關懷安慰的話語在唇畔徘徊,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不需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也不用說什麼安慰的話,我已經免疫了。」突生的脆弱一閃而逝,她揚起唇瓣,橫睞向他,難得的透露內心想法。「現實生活讓我隻能往前走,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去自艾自憐,怨天尤人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堅強振作,努力生活比較實在。」
聽她這麼說,他內心受到撼動。
看著眼前這個目光灼亮的堅強女子,他腦海不禁浮現當年那個被男友拋棄而淒慘哭泣的小女人……
在經曆情傷、未婚生子、生活的磨練後,她能以如此正麵的態度麵對人生,實在是不簡單。
他對她心生佩服,也更欣賞她了!
「說得對。」他一掌拍向她的肩,既然她不喜歡安慰,那他就換個方式,以認同代替鼓勵。
「欸,你不知道熊掌打人很痛嗎?」她沒好氣的橫瞪他。
「嘖,你們母子倆還真是一個樣,一定要把我當熊就是了?」他故意沒好氣的眯眼睨她,抱怨抗議。
駱騫兒噗哧一笑,想起兒子才認識他時就熊叔叔、熊叔叔的叫,後來問了之後才知道原因。
說到小悅,還真不是普通喜歡他,或許是沒有父親的疼愛,才會把孺慕之情寄托在汪格威身上了吧。
事實上,汪格威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從以前就是。
回想過去,他很紳士,送她回家時都很規矩,和他聊天也很愉快,他會耐心聽她說話,就連她麵臨情傷,難過得痛哭失聲時,他也以像山般沉穩的態度,默默的陪伴著她……
美眸看向眼前更成熟穩重卻依然保有率性風趣的男人,內心莫名湧現了一股溫柔。
「誰教你要留胡子,人已經長得夠魁梧了,又留了滿臉胡子,還躲在山裏,難怪小悅會聯想啊!」她嗔笑道。
她沒忘記他以前的模樣,雖然一樣很高大,但是幹幹淨淨的,五官立體深刻,不是一眼就覺得很帥的大帥哥,但是屬於愈看愈有味道的耐看型男人。
「有時候懶得整理,索性就留起來了。」他摸摸下巴,發現自己很在意她的看法。「很不好看嗎?」
她側頭打量他,對上他眼睛的瞬間彷佛跌入一汪深潭,心跳莫名一快,忙斂回視線不敢再細瞧。
「不一樣的感覺,你自己喜歡就好。」她聳聳肩,不想左右他,隨即看了看手表,秀眉隨之輕顰。「新竹山區到台北的路程起碼要兩個小時,你不要動不動就跑來!」
「你那麼不歡迎我嗎?」汪格威一副受傷的口吻。
「不是啦!」她無奈的否認,看來這陣子對他是真的不夠友善,害他變得像委屈小媳婦似的。「你看,現在已經十點多,你再開車回去都淩晨了,我光想就替你覺得累。」
「如果是這個,那你不用擔心,我沒關係。」心頭一暖,他哂然微笑。
「晚上視線不佳,你開夜車上山,要小心一點。」她忍不住叮嚀,他的安全才是她最擔心的。
「真高興。」他咧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