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好作罷,打印了設計書,韓晨陽幫我打孔,裝訂,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江止水,我去看了一下你們的作品,發現沒有人跟你原稿近似的。”我眉頭一皺,“這麼說,難道沒有人動過我之前的設計圖稿,我猜錯了?”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你猜對了,但是動過你設計圖稿的人,目的不是盜用你的數據或是創意,而是……”
“而是為了讓我知道圖稿被動過了,然後棄之不用,在五天時間內,欲哭無淚?”我笑起來,隨即長長一聲歎息,“可惜,我還真隨了他的願,韓老師,我是不是挺笨的?”
“某種意義上你是很笨。”他熟練的幫我封材料袋,“不過這次做的很棒,很用心。”
我笑起來,窗外的天空藍的通透明澈,十一月的空氣已經涼意十足,一陣風吹來就如冰鎮檸檬水沁入肺裏,心底最深處如有清泉流過,“謝謝你。”
交完稿件,韓晨陽帶我去吃早餐,地點是學校街邊的粥店。
我抑鬱,嗬欠連天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的我認識,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韓晨陽,看我們兩的眼光曖昧,尤其對我嗬欠的頻率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黑暗與邪惡,這就素人生,我想起兔斯基,就覺得親切、可愛。
老火粥做的香醇正宗,我也沒心┅
她哈哈大笑,然後露出一臉的狡黠,“失眠多為情誌所傷,你有心思才會失眠。”
我老實承認,“是的,我想他,想的我睡不著。”
“恩?”她臉色終於變的嚴肅,“是常澤?不會吧!”
我搖搖頭,漫不經心的挑著碗裏的麵,“唐君然。”
她似乎對這個名字還不是很有印象,猶豫了半天,“是不是那個,算是我師兄的那位,我暈,太不可思議了,你都沒跟他在一起過,居然念叨了人家三年,瘋掉了,瘋掉了!”
我眯起眼睛,笑的自嘲,“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世界就是那麼奇妙。”
她隻是歎氣,沒有再提起,連自己的事都隻字不提。 新街口總是南京人流最多的地方,我們手挽手,一如以前一樣,穿過地下道,走在人群裏,電影院又有新的電影上映,熟悉的麵孔,熟悉的導演。
可是現在有了迅雷,有多少人願意花錢去看一場電影。
董安妍望著天空,篤定的下結論,“今年南京會有一場大雪。”
我想把身體的重量卸一部分在她身上,“安妍,一定要回來。”
她卻一貫的沉默,我抬眼望去,忽然有一種感覺,我這次的回歸,就是為了結束一些事,然後再繼續生活。
我明白,我的失眠會慢慢的好,即使那個人還是不愛我,我仍然要愛自己。
耳邊響起Sweet Box的On The Radio——Is there anyone on the radio?Listen to my song and let it go,Is there anyone on the radio Come along with me cause I''m feeling low,Oh it''s just goodbye。
我忽然明白了,我的失眠,叫妄想症。
世界那麼大,我每天和千百個人擦肩而過,我卻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世界又那麼小,讓我到哪裏去尋找第二個唐君然。
去鼓樓醫院——又是冷笑話一隻。
我本身就是一個冷笑話。
日誌 11月6日
我愛你,愛到失去了自己。
我失眠,大段的空白,我開始有想法,如果我在蔣迎熙之前遇到唐君然,他會不會愛我如愛她一樣,待我如待她一樣,如果我現在,或是他現在去找我,我們是否可以不管不顧過往,抵死纏綿。
望一眼,便知是相思成災。
隻有她一個人的屋子,隻有一個人的豐盛的晚餐,隻有她一個人絮絮叨叨的手機留言信箱,永遠開著門等待,夜不成寐,食不下咽。
戀上了,失去了,無法控製的想念,臆想成了癡,成了一個人的愛情鬥爭,沒有對手。阿sa在《妄想》裏就扮演這樣一個因愛癡狂的妄想症患者,男友在她熟悉的屋子裏走去,在朋友的提醒下,才清醒,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