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所有的資料掉落在地上,李楠師兄無力的蹲在地上,仰頭看我,“The paper went to leave as you reached for them,你現在後悔了吧,如果不把握機會,很可能會變成一片狼藉,一片殘局。”
除夕的時候,我和江風是在董安妍家過的,在本家吃完難耐的年夜飯,飛也似的逃到董安妍家裏,江風一個勁的喊餓,我也搖頭,到處找零食吃,“剛才啥都沒吃到,氣氛太不對味了,影響我的食欲。”
董媽媽笑的說,“要不我讓雅客齋送幾個菜過來,你們兩個孩子啥都沒吃,止水你還喝那麼多酒,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我連忙說不要,江風臉皮厚,“哎呀,好呀,媽,我隨便吃啥,有肉的就行了。”
董安妍端茶給我,“你家太亂來了,讓你喝那麼多酒。”
我歎氣,躺在沙發上,聽著電視裏傳來的陣陣歌聲,頭不住的發暈,“你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你老公呀,他可一口沒沾,全我幫他頂了,早知道你弄點油炸花生米給我帶去,沒準我還能多喝點呢。”
“你還要喝?”江風笑嘻嘻的丟過一床被子,“你睡會吧,等趙本山出來我們喊你。”
我翻個身,隻覺得渾身發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頭沉沉的,隻想不停的往下陷,我閉起眼睛,“我睡會,酒勁上來了,等下你還要叫我起來,別忘記了。”
朦朧中,眼前光影一下子都消失了,整個人落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我努力的想睜開眼,卻隻是挪了挪身子,覺得睡的舒服多了,又動了幾下。
我感覺到江風在講電話,好像就在我床前,“你放心,丫頭沒醉也沒吐,稍微喝多了點,睡的挺香的,唉,你放心,我讓她明天早上打電話給你。”
本能的我問道,“誰?”
他回答,“是我。”然後又立即改口,“是韓晨陽。”
我輕輕的笑起來,好像說了一句話,但是我說的時候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如果有酒後吐真言這樣的說法,那麼我一定是把心底的話真真切切的說了出來。
後來,江風告訴我,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了一句“哦,想他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了,我睜開眼睛,才反應過來,原來昨晚一直睡到現在,連趙本山大叔都沒有看到,我急吼吼的跳下床,把董安妍弄醒了,她抓起被子往頭上蒙,“哎呀,我還要睡覺,你穿衣服快出去。”
我光著腳跑出去,把董媽媽嚇一跳,“起來了呀,餓不餓,家裏有素三鮮,香菇鮮肉,芹菜和韭菜餡的餃子,還有芝麻、豆沙餡的湯圓。”
“阿姨,不用麻煩了,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素三鮮餃子就行了。”
順手打開電視,有的頻道在重播春節聯歡晚會,我樂嗬嗬的享受遲來的開心,直到江風從房間裏鑽出來,頂著雞窩頭,紅紅的眼睛,“困死了,馬上還要去棲霞寺撞鍾,安妍還沒起來,快去把她拉起來,遲了人就多了。”
我正吃的快樂,眼皮都沒抬,“你自己去喊,我剛才還被她趕出來了。”
他“哦”了一聲,眼睛沒有焦距的看了一會我,語氣怪怪的,“去看看手機,還有韓晨陽打電話給你的,我讓他等你睡醒了再打的。”
我“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回答,“知道了,等下有時間再說。”
江風盯了我看半晌,嘴裏不知道嘀咕什麼東西,然後站起來進了董安妍的房間,我拿起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按出來,“春節快樂,昨晚睡著了,等下我跟江風去棲霞寺撞鍾燒香,那時候打電話給你,讓你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