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把實驗室的門反鎖起來,索性哭個夠,可是此刻眼淚卻詭異的消失了,幹涸的淚痕掛在臉上,澀澀的緊繃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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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我還是不知道唐君然所有的秘密,可是我卻甘心了,因為他愛過我,就足夠了。
這樣,等我幾年以後,遇見我要嫁的男人,而在結婚前一夜的晚上,我不會麵對從前的記憶而不知所措,一方麵是屈從的現實,一方麵是心念的舊愛。
有時候女人的思維就是那麼古怪,她們所要的答案,若是得不到,即使在幾十年之後當她們回憶起來也會耿耿於懷,而在男人看來卻不可理喻。
我卻應該知足了。
好容易平靜下來,又要強作歡顏和師兄們出去吃飯,一群人嘰嘰喳喳的一直從實驗室門口軋到小飯館,坐定了之後點菜上菜,然後就開始上啤酒喝。
我也倒了小半杯慢慢的啜起來,師兄們幾杯酒下去話更多了,一個姓林的師兄一直拿手機發信息也不跟我們搭話,其他人奇怪就試探著開玩笑,“唉,你幹嗎呢,老婆查崗呢?”
林師兄不好意思笑笑,承認,“啊,是呀,女朋友。”
一群人“哦”的鬼叫起來,有好事的人立刻開始打聽,說說笑笑時候忽然很小的聲音冒了出來,顯得很不合時宜,“小林,你不是原來喜歡孫美潔的?”
我這下就立刻想起來了,這個林師兄因為跟我不是一個導師,又不是一個實驗室的,所以平素也是點頭之交,但是孫美潔師姐有一個衷心的愛慕者倒是人盡皆知的,原來就是他。
林師兄打哈哈,“那是過去了,都過去了。”
有人接口,“那是,誰也耗不起這幾年,再多的耐心也給磨光了。”
也有人歎氣,“其實感情這玩意就是跟黃金一樣的有限資源,挖一點少一點,就說我們付出這麼多,付出到再也不能付出的時候,也就不愛了。”
一群男人難得文藝,酸溜溜的唏噓了幾下又開始扯別的東西,可是那句話觸到我的心上,忽然心底泛起前所未有的冰涼,從腳底竄起的寒意直衝頭頂,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見,隻是嗡嗡的頭腦一陣發暈,半天才緩過神來。
這頓飯吃得異常的難受,我努力的想甩掉烙在腦中的那句話,於是拿出手機想隨便發信息給其他人轉移一下注意力,可是找了半天都不知道發給誰,看到趙景銘的名字我愣了一下,猶猶豫豫的發了過去,“幹什麼呢?”
約莫過了十分鍾他才回到,“我在上海,有什麼事?”
我自覺無趣,於是回了過去,“沒事,我就是問問。”
若是平時他一定喋喋不休的打電話來問我緣由,我也樂意和他閑扯上一會打發時間,可是半天沒有任何消息和電話,我正納悶著,江風打電話給我,說是上次去我宿舍把鑰匙丟在那裏,順便讓我把停在新街口大眾書局車庫他的車取出來送給他,我便應承了。
取車時候就順便去新百轉了一下,打算買一個小耳釘換換心情,就在櫃台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在我前麵不遠處走過,手裏拎著幾個袋子,我愣了一下,那個說自己在上海的人,現在正在背對著我,和他家明媒正娶的老婆邊走邊笑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樣的溫和的笑顏,似曾相識,隻是不再對著我。
我的視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