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樣?誰會起歹心?”靳何從笑得很刻薄。

“你對我的容貌有異議?”

麥小涼的陰冷口氣逼得靳何從改口。“是,長得還可以,可惜不能深交,跟個二百五似的,除了章懷之那個瘋子,誰會多看你一眼?”

她要殺人!“靳!何!從!”

靳何從冷冷的說道:“要不是趙先生想低調一點哪裏輪到你和你那輛破車接這個活?你的工作態度太差,車險的事我得再考慮一下。對了,你有沒有去接趙先生?”

冷靜冷靜!齜牙咧嘴的樣子太難看!她的旁邊還有人呢!麥小涼強迫自己深呼吸:“正在接,再見!”

趙易山看看麥小涼:“麥小姐,您可以把溫度調低一點嗎?”

麥小涼發現他已經脫了外套。“當然。”她將溫度調低。大概是她的皮蛋太小了吧,平時也不覺得趙易山有多高大,看這會看他手長腳長的。原諒她貧乏的詞彙,難得遇見這麼中意的男人,應該說他身材魁梧氣質儒雅才對。

其實,也不見得是氣質儒雅吧,麥小涼想了一會兒,他還是屬於冷然那一類的。有種疏離感。

趙易山閉上眼假寐。

麥小涼偷瞄兩下。很養眼啊——

高速——廣台通往藕亭的路上。

天氣陰沉,典型的裏下河地區的冬天,潮濕陰冷。

好在她有皮蛋,好在她有暖氣。麥小涼是很知足常樂的一個人。

讓她來算算過年能拿多少工資,還有過年買什麼衣服。沒人聊天,隻有將㊣

“你這人不適合悲春傷秋!”

麥小涼的手機叫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趙易山。“您好!”麥小涼捂住話筒,周圍太吵了,“我是麥小涼。”

“你好,麥小姐,想麻煩您陪我找個地方。”

“好的,我去賓館接您?”

“我已經出來了。在國際商貿中心附近。”

“那,我到國貿北邊的肯德基等您。”

“好的,待會見。”

“再見。”

麥小涼拉了莊錦瑟往回走。“快點!”

跑步走進肯德基,一樓全滿,上二樓,臨窗有空位,麥小涼撲過去。

莊錦瑟坐在麥小涼對麵喘氣:“你不至於吧?興奮成這樣?”

“這是我的工作!”麥小涼大笑,“把你的鏡子拿出來!”

“那邊不是鏡子?還能洗臉!”

“我走不動了。”麥小涼拉她的包。

“你的工作是照鏡子?”莊錦瑟沒好氣。“要不要唇膏。”

“要要要。”

“不是說那人背後一定有個忍受他種種惡習的女人?不是說和人家沒有可能?”

“我打扮自己,愛護自己也有錯?女人首先得學會愛惜自己。”留海理好,斜發髻很漂亮,鼻子沒有出油,唇膏很襯她。“謝謝,唇膏還你。”

“不用謝,那我就自行消失啦。你等會一工作怕是沒有時間送我回去了。”莊錦瑟收好包,“說什麼很久不見非常想我,一定要包接包送,哼哼。”

“特殊情況嘛——”麥小涼傻笑,“趙易山說他就在國際商貿中心附近,你等一下看看他,人是真的很不錯。”

“好吧,我就等著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不過你這人呀,從來都是見到三分姿色就立即驚為天人。”莊錦瑟的嗜好之二:以損麥小涼為樂事。

“那是我熱愛生活,善於發掘平凡生活中的樂趣。”麥小涼看向玻璃窗外的街道,“怎麼還不來?”

眼睛順便就看到了玻璃窗上映出的她腳上的靴子。裏下河地區的冬天就是多陰雨,麥小涼的黑靴子呀全是泥點子。麥小涼皺眉,然後就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莊錦瑟的靴子,深咖啡色,很幹淨,和麥某人的衣服也很配。

“靴子脫下來。”

莊錦瑟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你想幹什麼?”

麥小涼指指自己的腳:“這樣接見外賓有點丟我們藕亭人民的臉啊。”

“沒事,外賓又不認識我。”

“美女就是美女呀,都咬牙切齒了還是這麼美!”麥小涼做可憐狀,“昨天晚上陪一幫小孩子在田裏瘋的,太累了倒頭就睡,今天早上又太想見到親愛的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