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尖銳的回答令麥小涼的麵孔熱了又涼,麥小涼極想反駁,偏偏又說不出半個字來。
左誌宏又道:“當然我也並不是認可趙易山。我說那話並不是認同趙易山的意思。也許你還不知道,他和你的妹妹以前是夫妻。”
麥小涼並不糾纏於細節,她強自鎮定的抬起燒得火辣辣的麵孔反問道:“您是以什麼立場對我說這番話?”
當然是以一個母親的立場,左誌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視力所及處是麥小涼含著仇恨的雙眼。
左誌宏心中一虛,她別開眼去低聲答道:“我總歸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
麥小涼胃中一陣翻滾,她咳嗽兩聲後答道:“我的過去同你並沒有關係,如今我已經成年,我的一切就更加和你沒有關係了,所以請你不要幹涉我的生活。”
左誌宏握緊雙拳說道:“趙易山不適合你。”
麥小涼即刻反問道:“這個同你也沒有關係。我隻想問你,為什麼對付章懷之?”
左誌宏心急如焚,她的性子素來火爆並且不懂得迂回,其實左誌宏完全可以裝作不知情的,但是她做不了假,所以左誌宏的回答是:“他辜負你。”
麥小涼冷笑道:“你們也都辜負過我,怎麼不見人來收拾你們?隻因為你們有能力,所以你們就仗勢欺人?你們這麼做和當初他們對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同?”
左誌宏艱難的咽一口吐沫答道:“小涼,我們不說這個,好不好?”
麥小涼的腦袋已經快要爆炸,她半撐著昏沉的腦袋說道:“我們有什麼可說的?”
左誌宏在心底曾經無數次的演練過要怎樣向麥小涼解釋當時她的不得已,但是話到嘴邊卻變得蒼白無力,左誌宏說道:“那時候我認得他,他們夫妻感情並不好。我懷孕後,我父親一直不允許,所以我就住到了我奶媽家裏。生你的時候難產,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父親說生下的孩子已經死了。你父親那時剛剛升遷,那時候對於生活作風問題是很嚴厲的。所以我就沒有和他再聯係。直到去年我的奶媽得了癌症我去看她,她才告訴我,當年我生的孩子沒有死,她把你送到了她的老家藕亭去了。”
左誌宏頓了一頓看向麥小涼的反應,麥小涼的神情出奇的平靜,她微微一笑說道:“這種故事情節我一早能夠想到。並不稀奇。每年有那麼多的棄嬰,總歸是有難言之隱的,但凡有一丁點兒辦法又何至於要拋棄親生子女?”
左誌宏難堪的看向麥小涼:“小涼,並不是這樣的。當時我把生活想得太簡單,那時候我太幼稚,所以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我希望你能夠平安幸福。”
麥小涼搖了搖頭:“平安幸福?這是所有人的願望,隻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運氣。”
左誌宏握住了麥小涼的手:“小涼,請你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來補償你。”
麥小涼抽出自己的右手忽然大笑,左誌宏擔憂的看著麥小涼,麥小涼笑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們’?別‘我們’‘我們’的,人家是有婦之夫。”
左誌宏僵在當場,麥小涼接著說道:“你還愛著他嗎?”
左誌宏反問道:“我必須回答嗎?”
麥小涼嘲弄的笑了:“這樣為難,可見答案一定是愛嘍。既然您都對過往的戀人餘情未了,那麼為什麼要對章懷之趕盡殺絕?在感情的是非問題上,局外人從來都沒有講話的權利。所以我請你轉告那位同誌,告訴他不要再為難章懷之了。就此罷手吧。你們的補償就當我領受了。再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