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師弟,別來無恙啊”張玄風眯著眼睛看著多年同門的師兄弟笑道。
魏伯陽後退一步,將張玄風的手甩開,然後冷聲道:“玄風師兄來此地所為何事?我可是記得道陵師兄曾經有過吩咐,你一生都不可出青州地界,如今你來到晉國的聞州,如果我將此事告訴道陵師兄,你可有清楚後果”。
“伯陽師弟,我那位一身正派凜凜地大哥為了龍虎山可以不計代價付出一切,我這個親弟弟自然也說流放就流放了,嗬嗬,可真是一點情麵都不顧了”張玄風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魏伯陽轉頭冷笑道:“你自己偷盜春虎神符大鬧上清宮,簡直罪不可恕,如果沒有道陵師兄你早已經被抓回龍虎山受雷霆九霄之刑,哼!哪裏還有什麼青州之地給你黃公道人逍遙自在!”
“哼!他張道陵是世人敬仰的龍虎山大天師,我張玄風算個什麼?連屁都不是,我隻有取得春虎神符才能有資格和他一較高低,憑什麼他能坐的龍虎山首席天師之位我就做不得?他張道陵如果沒有我張玄風早就死在墳堆裏了!”張玄風怒聲道。
“廢話少說,你來此地的事情我一定會稟告道陵師兄,還有龍虎山在此地有重要布局,你趁早離去為妙!”魏伯陽臉色一沉說道。
此話一出,張玄風的臉色笑意更甚了。
“你笑什麼!”魏伯陽不知為何心中感覺有些不安。
“哈哈!你們龍虎山把你派過來,無非是為了那件半仙之人的遺物罷了,我來算算,如今兵家的玄武山、南海的玉泉山、再加上龍虎山,到底是仙人氣運啊!隻可惜一個個都隻是上鉤的魚兒罷了,此物通靈你們又有什麼辦法令它出來?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張玄風怪笑道。
魏伯陽眉頭一皺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來分一杯羹?哼!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張玄風輕輕搖頭,然後說道:“此物你們誰都帶不走,至少你是不可能帶走了”。
“哼!笑話!我有紫金蓮台在手,那物雖是半仙遺留之物,但是對於天地鴻運異常敏感,我借蓮台將它引誘而出卓卓有餘,你又有什麼資格跑到我麵前說大話!”魏伯陽頓時譏諷說道。
“他是不行,那我呢?”突然一道溫和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魏伯陽瞳孔頓時睜大汗毛皆力,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他怎麼可能在此地出現?
然而還來不及轉身隻見一隻手臂從他的胸膛之前穿透而過,五指抓著一顆跳動滴血的心髒!
魏伯陽臉色蒼白,全身被禁錮無法動彈,鮮血流了滿地,空洞無神地眼眸帶著不解和不甘之色看著麵前站立的儒雅男子,手舉了又舉最後無力的倒了下來,徹底斷了氣!而在他死去之後,數道流光從其體內爆發而出盡數被那儒雅男子吸入體內。
張玄風看著已經死透的魏伯陽,眸子內閃過殘忍之色,開口對著那仰天閉目的儒雅男子說道:“現在魏伯陽已死,資金蓮台也取到手了,你可別騙我!”。
“你放心!連殘害曾經同門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我已經看到你的決心了,這件半仙遺物對於我來說並無用處,等我將這些魚兒一個個吞噬,屆時在這座青牛鎮之內,我便是真仙!”男子笑道,逗弄著掌中缽盂裏不斷吐著氣泡的紅鯉,搖頭晃腦的離去。
張玄風看著離去的男子,臉色浮上一絲獰笑,然後伸手將魏伯陽的衣袍和臉皮扯了下來,消失在街道盡頭。
寒風呼嘯而過,清冷的小巷之內多了一具衣不蔽體的無臉屍體。
呂梁手裏抓著一隻用荷葉包住的燒雞,急匆匆地從屋內出來朝著位於青牛樹旁的破廟跑去,在那裏有個衣著破爛的老乞丐正睡在角落之內,骨瘦如柴地身軀之上蓋著一片幹草,破廟之內留有一座用石頭建造成的無頭人像。
少年溜進破廟之內,臉色有些緊張地四下搜尋,待看見角落內正在睡覺的老乞丐後,緩緩鬆了一口氣,將荷葉內的燒雞放在地上正準備用手去扯下一隻雞腿,不過卻是被一根木棒敲在了手背上,疼的少年抓雞的手一鬆。
“你這小子幾年沒見了,還是這麼缺德小心眼,不就是一隻雞嗎?還背著我偷吃,老頭子我又不是沒吃過”老乞丐坐起了身子,燒雞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其抓在手裏,老人瘋狂地啃咬起來,滿嘴的油膩和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