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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無意在書店碰到了悠哥,對他見到我後采取的那種奉承順從的態度讓我非常不爽,雖然明白導致他的態度的原因,但無論如何都讓人很火,尤對比起他對於慕玥遙的溺愛。
我知道他和慕玥遙一樣對我恨之入骨,但也許是出於叛逆心理,我希望他能想對慕玥遙一樣順從我,並不是出於對於媽的畏懼而順從我。
我渴望得到慕悠的愛。
而現在,最大阻礙的慕玥遙不在。
於是我對他說:”悠哥,我也可以去你那玩嗎?”
他似乎有些吃驚,猶豫了許久,點了點頭。
我開始盤算著去那裏的日期和理由。
勉強吃完那讓我想倒掉的冷飯,我沒有馬上回房間,而是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從房間裏出來收拾餐具,但是過了半個小時,他仍然沒有出來的跡象。
難道出去了?
我粗魯地打開他房間的門,他坐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書,地上的書隨便散滿了一地。
對於我的闖進,他沒有一點反應。
“因為我說了你不知廉恥你就放棄了去討好慕玥遙轉而來用書來麻痹自己嗎?”
沒有回應,雖然一向被無視,但這一次總覺得異常地讓人火大。
“隨便你好了!”我用力地甩上門,走出了那個讓人焦躁的空間。
書店遇見後第二個星期的星期天,對媽撒謊說去同學家玩一天後我坐上了去玩悠哥公寓的公交。之前無意中聽慕玥遙說過的那班,去那裏最快的公交。
我的突然到訪,悠哥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招待我進屋。
和想象一樣簡單沒什麼情調的房子,整個客廳除了一個黑乎乎的32英寸彩電和正對著的一張沙發外什麼也沒有。
兩個臥室也是單調得讓人想吐,一個臥室除了床以外還有一個衣櫃,另外一個就隻有一張沒人用的空床。
住慣了家裏那種大房子真虧他能受得了這種小公寓。
嘛,反正也是臨時的。而且也隻有他一個人住。
我無所謂地想著。
“慕逸翔,你還沒吃中餐吧?”見我搜查一般地察看著整個房子,悠哥訕訕地說。
“嗯。”
“那我去買點什麼吧!你想吃什麼?”
“悠哥,你會做飯?”我有些吃驚。
“啊...嗯!”
“哎~”感覺很不可思議,我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
“你想吃什麼?”
感覺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我打了電話把公司的那些閑人約了出來,接到我的邀請的時候,他們個個都驚訝得以為我在耍人,但還是興致高昂地聚齊到了KTV。
“慕逸翔,是不是又在你家那位那裏受了氣然後想到拿我們開刷的啊~”吳威一臉詭笑地架住我,然後將我杯子的酒添滿。
“雖然哥們都是有熱鬧必湊的貨,但為了麵子,還是要罰你酒哦~”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也開始鬧了起來。
“罰酒!罰酒!”比大合唱還要整齊的起哄。
我輕笑著,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所有人都尖叫著拍起了手,坐在我旁邊的吳威大笑著,又將我的杯子加滿。
“罰酒!罰酒!”
今晚看來能如我意地發泄一頓了。
從那天開始,我隻要找到機會就會跑去悠哥家,什麼都不幹,頹廢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看著悠哥忙東忙西的身影。
想把這十幾年的疏遠感慢慢地抹掉。
或許是開始有些習慣了。悠哥對我的態度漸漸地放鬆了起來。
然後慢慢地寒假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