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手間。他走到公孫澤麵前,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將紙鶴遞給他麵前,笑道“我走了。紙鶴啊,紙鶴,你就在這陪著探長哥吧。”
公孫澤終於抬起頭與他對視,包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他,朝他擠眉弄眼道“快拿著。”
他側頭微微笑了笑,接過紙鶴,卻是重重一哼,道“幼稚”。
包正卻是笑了,他拍了拍公孫澤的肩膀道“探長哥,好好看資料。”
公孫澤一掌揮開他手皺眉道“還不快去?”
包正笑著退開,雙手擺開道“哎呦,我說探長哥你別生氣,我這就去。”
公孫澤緊攥著紙鶴不說話,包正視線在紙鶴上停留了半晌,大跨步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他莫名有點生氣,公孫澤曾多次暗示他主動追求雪莉,他都未行動。至於那花,也是包正買的。現在包正去見雪莉,他不知是氣自己不主動還是氣包正搶了先。
眼前的資料也讓他覺得煩悶,眼睛往外掃時正看到包正離去的身影。公孫澤恍惚了半晌,又低下頭繼續查看資料。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DBI除了他那辦公室燈還亮著,其餘已是一片黑暗。
他揉了揉鼻梁,覺得困乏的厲害,便去倒了杯咖啡。
公孫澤放鬆身子靠進椅子裏,手裏的咖啡無意識的攪著,時不時的抿上一口,滿嘴的苦澀。一會,咖啡喝盡,他將被子放於桌上,拿起案件資料仔細研究,依舊沒有什麼頭緒。若是此時包正在,不知他有何看法。
公孫澤煩悶的將資料又放回了桌上,往後靠了靠,他揉著額頭努力回想案件細碎的線索,隻覺得頭疼的厲害,這咖啡也不能讓他提起精神來。
他站起身來,拿起外套,將文件裝入夾內,關燈鎖門。
汽車聲響起時,包正站在樓上往下看,夜色隻在窗邊留下一道細長的影子。公孫澤熄完火,一抬頭便看到了猶如鬼魅般站在窗前的包正。
他哼了聲“裝神弄鬼。”
鑰匙轉動的聲音,哢嚓一聲,門開了。
公孫澤一驚,啪的一聲打開燈,小聲怒道“你剛才不是站在窗前的麼?現在怎麼坐在客廳了。”
包正穿著V字領的低胸線衣,雙腿交叉,雙手閑閑搭在沙發道“我在等探長哥回來啊。”
公孫澤脫掉黑色手套,隨手扔在包正身邊,嘴上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包正將手套放在茶幾上,指了指自己身邊示意他坐下。公孫澤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到他身邊身子一軟便靠在了沙發上。
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真是麻煩。
包正淡淡道“很早便回來了。”
輕輕靠在沙發上,他覺得放鬆多了,聽到他的回答,微微嗯了聲。
包正一手撐著沙發,半側著身子,細細打量他。他微微湊近了點,有股咖啡的苦味,應是喝了不少咖啡,還沒加糖。
臉上有著疲態,眉間緊皺,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且有褶皺痕跡,應是被扯開的,看來他很疲憊,且案子並沒多大的進展。
他掃了眼剛被他扔在茶幾上的文件袋,裏麵應裝了案件的資料。
他不由輕歎了一聲,這人還真是拚命。
公孫澤撐著眼皮,聲音裹在嗓子裏道“薇薇安和包媽睡了麼?”
包正輕聲道“早就睡了,哪能和你比,大半夜的也不回家。”
公孫澤微微動了動身子,沙發終究比不得床,他擰著眉道“你不也和雪莉出去了。”
包正微微笑了笑,精明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他試圖以平靜的語氣詢問道“我和雪莉出去,你就不願回來了?”
公孫澤睜眼看他,瞪了他半晌,終究還是不大能習慣他時不時語出驚人,隻道“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