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開,便再也推不開。
包正唇微張,含住他唇角吮\吸,他沒用力,隻是細細品嚐那唇瓣,有種溫情在兩人身邊流淌。公孫澤未曾與人這般親近過,也不知原來親吻可以讓人心裏如此的平靜,夢裏的抗拒、淪陷、沉溺,此時都慢慢淡去,在他眼前的是包正,含著柔情親吻他的是包正。這個認知讓他拋去了一切愁緒,敞開心扉放縱自己的感受。
包正的吻很輕很淡,隻是淺嚐輒止卻又小心翼翼,公孫澤放鬆自己與他接吻。他動作生澀,卻又想表達自己的情緒,試探的張開唇放他的舌尖進入。包正一愣,臉上露出種歎息般的神情,卻果斷的將舌尖探入與之糾纏。兩人舌尖一觸,酥\麻感快似電流,公孫澤猛的睜開眼,紅了眼角。
包正安撫似地抱緊他,身子磨蹭他胸膛。公孫澤衣衫被他磨蹭間弄開,胸膛擦著他衣料,激的他不由悶哼一聲。包正將他抱的更緊些,兩人好似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之中。悶哼聲被包正的唇堵在,在兩人相貼的唇齒間流轉,說不出的曖昧親昵。
公孫澤一直看著包正,臉上的表情似茫然又似清醒,似夢似醒的不真切著。
包正暗想,他這是醒了還是未醒。
可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若在夢裏,他便陪他夢一場。
他若醒著,他便陪他醒來醉一場。
公孫澤自然是清醒著得,他睜著迷蒙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包正,看他眯著眼睛,認真的親吻他。
兩人親吻了會,都有些氣喘籲籲。包正貼著他臉頰,滿臉是遮不住的笑容。他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與動作,不想驚了公孫澤。他需給他時間考慮。
他蹭了蹭他臉頰,安靜的瞪著他答複。
包正很少等待,他總是在第一時間便找到自己的目標,迅猛的出手,速戰速決。
這一次不一樣,這人是公孫澤。他願意在這裏等待他的答案。
公孫澤微喘著氣,臉頰有些微燙,嘴角被水澤潤濕顯出些紅豔光澤來。他平緩心緒,調整自己的呼吸。包正察覺他呼吸越發平穩,猜想這人已經全然清醒,不由有些緊張,他向來是個天地不怕的人,此時竟也開始含著期盼,隱約存著擔憂。
他試圖平緩自己的心緒,半晌才道“幾點了?”
包正沒想到他竟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一句,卻仍舊看了眼表,“7點多了。”
公孫澤微微推開他,下床打開衣櫥,拿出外衣手套開始穿衣服。已是深秋,天寒風冷的,公孫澤襯衫外又套了件毛衣,這才覺得暖和些,他將外套搭在腕間,哈著手,歪頭看了眼包正,意思讓他跟上。
包正愣愣的在他的暗示下,和他走出了公孫澤的房間。
薇薇安剛喝了口牛奶,此時看到他,猛的咽下,道“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包正的腳一頓,下意識的便去看公孫澤。
公孫澤倒是坦然的很,他拿著毛巾走向浴室道“被纏著做了個夢。”
薇薇安撲哧一笑,做夢被纏住了麼。包媽卻是猛的拽著披肩小跑著抓住公孫澤道“公孫啊?被夢魘了麼?這個可嚴重了,得找人給你看看。這樣吧,今天包正就給你找個道士看看。”
公孫澤試圖將身子從包媽的圍攻中抽出來,卻躲不過包媽的攻勢,隻能轉換政策,訕訕的笑,眼神直喵包正。
包正本在一旁偷笑,這下被逮個正著,公孫澤咬牙做出個想要砸他的動作,包正忙勸包媽道“媽!探長哥做了一晚上的夢,累了。你讓他洗把臉清醒清醒再問也不遲啊。要不,媽,你問我也成。”
公孫澤含著牙膏模糊不清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對,問包正!”
這種事能推給包正簡直是最明智的決定。